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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敢逼迫守卫,是仗着法不责众,可哪敢真在廷尉府官面前争辩,讪讪躲开,露出事件中心。

“做什么?”那青年衣服头冠散乱,神情倔强,“我与我友自荆州远道而来拜见太尉,却被这几个兵奴阻拦,更将我友家传宝玉摔碎!”

捧着装玉的木匣的儒生原本已停止哭泣,又放声大哭起来。

“果如是言?”荀颢神色不动,望向守卫士卒,“伍长何在,上前回话!”

侍卫中左排一人上前,抱拳闷声道,“荀君明鉴,我等一分都不曾碰他的,匣中何物,都尚未及验查,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没拿稳摔落”

“胡说!此乃我友珍爱之宝,岂会不小心,分明是你们推搡所至!”儒生正胡乱整理着衣袖,一听此言,立即停下来昂首理论。

荀颢默默打量两人一番,向身边一名侍从低语一句,侍从转身入里,他抬步款款走到捧玉者面前。

青年吓得一抖。

“你、你要做甚?大庭广众之下,岂容妄为!”一直满“声”正气的儒生,声音不免虚了一虚。

“可否交谈两句?”

荀颢放低声音,音色竟很柔和,与方才截然不同。

青年垂头沉默。

荀颢耐心地站着等待。

青年见他不言不走不催促,只能渐渐平息了心情,拭干眼泪,点了点头。

荀颢看了看摔作两半的玉璧,并不伸手,轻声先问起家氏姓名,何时至长安,住宿何处……

他声音平静温柔,并不过分亲昵,让人觉得冒犯,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循循善诱,青年不知不觉承认了匣子确实未被抢夺,是自己一时没有拿稳。

“我、我家原是楚国芈氏旁支,后来衰落,只剩这一块玉璧,如今又……”青年说着丧气,哽咽着又要哭,“是我无能,原想以此重振家门,可是连最后一件祖先遗物,都”

“你若果然珍爱,当藏之于室,而非以此为晋升之途。”

青年一噎,脸涨通红,泪水包在眼里下不来了。

“你二人自荆州来,有所不知,太尉向来受干谒。”

荀颢并非要羞辱他,确认了二人只是寻常士子,神色温和下来。

“是。”青年抱紧匣子,低下头。

“盖因太尉见知昔日察举之弊,官吏不以才是举,以其私心偏爱是举,故使有才之士,不得见用,朝廷上下,唯尚攀附阿谀之风。”

“由是,太尉广开纳士之门,但负才高者,可以才自取入仕,你若自以为有才学,何不去参考,以此入仕,岂不比以身家献权门?”

他望向四方围观者。

叔父早说过不私见人,可仍旧有人借着族中关系,妄图侥幸。

许多人聚于此,实在难免别有用心的刺客、探子混迹其中,近来已抓过两三拨人,虽只是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可仍然不由他不担忧,不小心。

如今九州之内,有太多人,欲至小叔父于死地。

“太尉贤明。”青年抱匣轻声道。

其友悄悄蹭过来,此时亦露出思索之色。

“今岁策试之期已过,明春亦有新科,你等寄居长安,可以留意消息,若是等不及,也可往尚书台吏曹下典才院单独报考,此院设于城西双凤阙外,就在道旁,很好辨认,只是要额外缴二百钱。”

“户律、田律、刑律、吏律、金律等律令各科,可自选一科,抽选二十题,另有月令、历法、数术各五题,答对超过五成即可选为吏员。”

“另外,若无钱亦可借贷参试,日后俸禄扣除,若不能,一年内还清即可。”

他如此清楚,因为关于律令的题目,是叔父尚书令荀彧让他编写的。

叔父虽赞同小叔父以试取才之法,却也担心时下难以运行。

天下尚且未定,各地消息不通,新来到长安的士子,未必能恰好赶上一年两次的试期,实不利于与高门贵戚争夺人才,亦不利于策试通行。

因此文若叔父在尚书台设下一院,专门负责考试。

小叔父要以践行实干选拔人才,考试内容不必深难,只需能识字、书写,知道民生、律令、一百内加减即可。

文若叔父要策试通行,纵不得家传的贫寒士子,亦能通过考试入仕,以免高门垄断仕途。

他依据两位叔父之意,选近于民生的律令条文,每一科各作三十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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