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害怕面对新关系的惊恐。
“宁宁还是在意喜欢同性的事情?”左云楼又亲了他一下。
燕宁没说话,目光有开始飘忽了。
不可否认,燕宁确实有在纠结。十几年的观念被颠覆,需要时间平复。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能确认。”左云楼说。
如果这时候燕宁没喝醉,他就能发现左云楼眼底已是一片暗火。
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凶兽,察觉到出笼的时期,如今正蠢蠢欲动。
可惜,燕宁醉了。
他听了左云楼的话,十分迫切地想要试一试对方口中的那个方法。
“什么方法?”燕宁伸手揪住左云楼衬衫的小翻领一角,“先生告诉我。”
左云楼笑了笑,“宁宁把我的扣子解开,我再告诉你。”
燕宁又眨了眨眼,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纯黑与纯白在其中冲撞,交融出亿万星河的璀耀。
而此刻,这双眼的注视点,慢慢从左云楼的脸上,移到他的衬衫扣子上。
左云楼也不催促,静静等着。
先前抓着小翻领一角的手松开,转到左云楼衬衫最上方的那颗衣扣上。
调低而奢华的扣子严密的系着,一如其主人平日的风格。
细白的指尖动了动,第一下,没能将扣子解开。
燕宁皱了下眉头。
酒精总让人迷醉,第一下不成功,反而挑起了燕宁的斗志。
双手来。
在解开最上方的扣子后,左云楼唇边的弧度深了深。
低头,男人在眼前人的眉心奖励地落下一吻,他狭长的眼里暗色愈发浓烈。
“乖宁宁,继续。”
燕宁抬眼看他,却不继续了,“衣扣解开了啊。”
解开一个也算解开,你得说话算数。
反正燕宁就是不动了。
但也没关系,剩下的左云楼来。
先前燕宁自己把自己扒得几乎干净,这会儿方便了左云楼。
男人丝毫不客气,把最后一层遮挡拉下。
“……”
燕宁发出了一声闷哼,尾音都是颤抖的。
“先生,好奇怪啊……”
左云楼贴在他耳边,“以前自己没弄过?”
“也、也不是。”
毕竟青春期的男孩子,当然不会一次都没有。但是自己来,跟别人帮忙,完全是两回事。
左云楼又问:“次数多么?”
燕宁害羞得整个人都泛起了一层红色,在那玉似的肌肤上好看得让人离不开眼。
燕宁没说话,那双眼睫特别浓密的眸子闭合着,黑翎般的睫羽一颤一颤,像被狂风肆虐的黑蝴蝶般脆弱。
哪怕燕宁没说,看他的反应左云楼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没多久,燕宁忽然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