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无章法的在房里转了两圈。
太尴尬了。
等下先生出来,他该怎么办?
要不,今晚去其他地方睡好了。
燕宁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不错。
他先前可看过了,别墅这里可不止一间房间,他这两天暂时去其他地方睡,等缓过来再说。
说干就干,燕宁趿拉着拖鞋,正要往外头去。
但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折回来,把床上那个大抱枕拿过,想了想,又去拿桌上的小花鼠保温杯。
但发现水杯里快要没水了,于是又拿着保温杯去接水。
接水器房里就有,燕宁盯着慢慢涨上来的水位线,有些出神。
因为不专心,燕宁连浴室那边水声停了都没注意。
等热水接好了,燕宁把盖子拧上,抱着自己的大抱枕往外走。
“宁宁,你这是要去哪儿?”
已经走到门边、就差开门的燕宁僵住。
慢吞吞的转过来,燕宁眼神闪烁,口不择言,“我出去逛逛。”
“带着抱枕出去逛?”左云楼刚洗完澡,并没有戴眼镜。
湿漉漉的额前发被左云楼捋了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眉骨比一般人高些,不戴眼镜时气质锋利许多。
燕宁脸涨红了,站在原地不说话。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左云楼走过去,他刚洗完澡,身上就一件浴袍。
燕宁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在不久前,他用了相同的沐浴露。
他无端有些紧张,一紧张就往后退。
直到整个人贴在门板上。
门板是冰凉的,凉意传来,与胸腔内失衡心跳产生的热意形成强烈对比。
强烈到,燕宁想忽视都难。
“宁宁想赖账?”左云楼比燕宁高上许多。在他抬手撑在房门上后,空间被挤压缩小。
门边的灯光本来就不盛,如今被左云楼一挡,更只剩下浅浅一层。
夜色总能生出暧。昧。
燕宁抱紧了怀里的大抱枕,小小声地说,“先生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左云楼眸子微挑,“莫名其妙?白天攀岩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燕宁一噎。
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彩头”的事。
那场攀岩左云楼是胜者,而自己非常菜鸡的拿了最后一名。
燕宁正要开口,又听左云楼说,“我记得白天时某人还说,男人不能说不行,现在忘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燕宁都要冒烟了,他不就是嘴飘了一下么,先生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把怀里的抱枕塞对方怀里,燕宁弯腰,想从旁边钻出去。
却没想到,这才弯腰,整个被左云楼捞了起来。
燕宁知道左云楼力气大,臂力也好,却没想到单手抱起一个他,就跟喝水一样容易。
“先生!”燕宁惊呼。
大抱枕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