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有嘴角跟着上扬,心里有些内疚:“桂花,这些年,辛苦你了。”妻子本性是个厉害的,根本不是逆来顺受的主,这样的她,却少有让他为难,都是自己默默承受。全因他没本事,让她跟着受委屈。“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吴桂花没否认,但也不抱怨,十分坦然。“阿嚏。”正在练毛笔字的人儿打了个喷嚏,谢锦南站在她身后,胸膛紧贴她纤细后背,引导她握笔。“着凉了?”左手食指横在鼻底下搓搓,“鼻子有点痒。”有人念她了?“来,这样。”大掌轻轻握住她的手,在纸上写下‘锦’字。“要不要试写一下?”他嗓音低沉温和,下巴抵在她肩上,呼吸拂过耳畔,锦绣感到有些酥麻。“好。”握住她手的大掌放开,但他仍紧贴在她身后,鼻间温热气息依然在她的颈边盘旋。锦绣握笔的手都抖了一下,一下笔就歪了,‘锦’那一撇比眉毛还粗,还歪歪扭扭的。她挫败道:“相公,你要不站一旁看我写?”“为什么?”他轻笑,明知故问。男人长身玉立,相贴之时,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宽厚又结实的胸膛。他今夜还洗了头,一头墨发披散,剑眉英挺,冷峻帅气。“男色误人啊!”干脆丢开毛笔,锦绣转身,手臂绕上他的后颈,目光灼热,在他左脸颊啪叽亲一口。谢锦南一愣,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脸颊染上红晕。“锦儿,练字要”专心。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某人已经猴急地拉低他的头,主动又火辣辣地吻了上去。她就像火一样热情。谢锦南疯狂心动。抱紧她细腰,化被动为主动。天微微亮。锦绣闭着眼,舒服地躺在谢锦南胸口上。她早醒了,像个猫儿似的慵懒,感受着他的气息。谢锦南身上有一股上青木香,闻着让她心安。“锦儿,我该起床了。”“好。”她软软应一声,打着哈欠坐起来。谢锦南起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不在的时候,辛苦锦儿多照看一下家里了。”锦绣点头应下。谢锦南眼眸深邃望着她:“谢谢。”锦绣抛了个媚眼给他:“相公这样,我会以为我们两个不熟。”谢锦南俊脸飞上一抹红晕。除了没进入最后一步,两人该做的都做了。温厚大掌握住柔荑,眸里有着坚定。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明年能够在院试中拔得头筹。他想努力往上爬,成为她的保护伞,让她能无后顾之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锦绣又在床上赖了一会。谢锦南不在房里了,这时候大约起程去雷州了。直到外面传来忙碌的响声。她一个鲤鱼打挺,踩着鞋子,一边跳一边勾鞋根。吃完早饭。谢老头分派活计,谢长生磨豆浆,锦绣和田婆子做豆腐,谢二勇负责下田除草施肥。杂物间昨晚清出来了。里面放着二十个晾晒架,有几层三脚架那种,也有两边架子撑起一条竹竿的。谢老头指了指东边靠近墙的位置,“我看还得在这,多建一个灶台。”锦绣觉得这个主意甚好。决定下午就到镇上找泥瓦匠。豆皮一般都是晚上做。或是等他们到镇上,谢长生闲不住的时候,也会多做一些晾起来。豆皮耐放。做多了也不怕,可以留着自家吃。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供不应求。锦绣提着篮子和谢小玉出门了。这时节。路旁土坎,山坡上,河岸边,到处是斑鸠叶。摘都摘不完。搁旁人眼中是杂草野菜,在她眼里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一大一小就在路旁土坎处摘斑鸠叶。好几个村民扛着农具从这儿经过,脚步放缓,你看我,我看你。都知道谢家现在卖豆腐。白豆腐他们知道,用黄豆做的,绿豆腐他们是一次见有人卖。最近总能见到田婆子带着小玉出来摘观音叶。不难猜出。绿豆腐是用观音叶做的。“丫头,你这观音叶摘得可真勤快,绿豆腐就是用这个弄的吧,跟白豆腐一样的做法?”“村里卖,镇上也卖,哎呀,谢家这段时间一定挣了不少钱!”“那天我看到有人拉着石磨进村,还问我村尾谢家怎么走,不挣钱,哪会舍得装石磨。”大多数村民来买豆腐,都是羡慕几句。也有眼红的,心里酸溜溜。“丫头,绿豆腐怎么做啊,也教教我呗!”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众人纷纷转头看着问话的男人。谢小玉不懂其中的歪歪绕绕,直言道,“吴三叔,我们是做来卖钱钱的,不能告诉你喔。”吴三叔?果真不是一家子不进一家门。锦绣挑了挑眉:“吴三叔是吧,这是我家的秘方,你怎么能张嘴就要呢?”其余的人也在心里吐槽。吴三也太不要脸了。再好奇,他们也只是暗搓搓试探一下。那像他,直接开口问。这和抢人家营生,掀人家档口有什么区别!偏偏吴三是个厚脸皮的,理直气壮道,“你摘的这个都是村里的,乡里乡亲,教一下怎么了,做人要厚道,你不能把村里公家的都当成是你们谢家的。”锦绣直接竖起大拇指,“见过不要脸的,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还得是你啊吴三叔,佩服!”“噗呲。”“哈哈哈!”众人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说话也太逗了。吴三脸色顿时变了,“你,我又没有说错”“错,大错特错。”锦绣嘴角勾起,眸中带着冷意,“照你这么说,别家做竹编,搞木头做木匠,郎中采药治病,用的都是公家无主的,是不是也该教教你啊。”吴三一噎,恼羞成怒道:“我就问一句,你顶十句,牙尖嘴利,一点都不尊重长辈。”锦绣淡淡道:“尊重长辈的前提是,长辈品性好,值得尊重。”:()婆瘫公瘸?我有系统粮满仓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