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不是,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你也是来吃冰粉的啊?”曹婆子一边说话,一边滋溜滋溜吃着冰粉。锦绣不紧不慢地开口:“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吧,曹婆子你怎么从上元村跑到马坊镇来了。”“我啊,我有个老姐儿嫁孙女,邀请我来喝喜酒,呐,她就住镇附近。”听人说这儿有一个叫什么冰粉的新鲜玩意。又滑又好吃,冰冰凉凉,听得曹婆子馋极了。锦绣点点头,将手里的肉包子摊开,“舅母表哥,我买了肉包子。”“谢谢弟妹,我正好有点饿了。”李风对她感谢地笑笑,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拿起一个肉包子。“舅母二勇,你们也趁热吃。”贾氏和谢二勇一人拿了一个。曹婆子在旁边看着,瞪大了眼。她叫那卖冰粉的舅母表哥。“原来是自己人啊,早说嘛,他舅母,你们这冰粉真好吃,给我再来一碗呗。”“好咧”贾氏下意识点头。“多谢光顾,盛惠两文钱一碗。”锦绣笑眯眯摊开手掌。曹婆子嘴角一拉:“我自小看着你长大,你们好几桶冰粉,我一个长辈大老远来到,请我吃两碗冰粉怎么了?”锦绣翻了个白眼:“停!我们最多就是同一个村,谈不上你看着我长大,这摊子是我舅母他们的,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吃东西当然得付钱了。”曹婆子撇嘴:“我就说你小气,没良心”“说谁没良心呢!”谢二勇冷盯了曹婆子一眼。“吃完了吧?走走走,不做你生意。”贾氏不客气地将空碗从曹婆子手中拿回来。李风也瞪着曹婆子:“讨吃不成就骂人,哪有你这样的长辈,也不嫌丢人。”曹婆子没想到三人这么维护锦绣,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们”她看着锦绣,气哼哼地叉腰,“本来我想起一件事,还想告诉你的,得,我偏不告诉你,急死你!后悔死你!”锦绣无语死了。自己和曹婆子又没什么交集,她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你不就想说黎珍珠那点事”不对。曹婆子一脸得意,说明她猜错了。锦绣眉头蹙起:“是我爹娘出事了!?”她猜对了。曹婆子瞬间来劲:“哟呵,原来你还记得自己还有爹娘啊,你爹早些天得了重病,都快病死了,你当女儿的都不知道回去看他,我又没有说错,你个妮子就是没良心!”锦绣懒得理曹婆子。这时候又没有手机,她也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她爹病了!“大嫂,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谢二勇急道,“不对,我现在就赶驴车送你回去!”这时,谢锦南赶着牛车到来。“锦儿二勇,发生什么事了?”锦绣上前抓住他的手:“相公,爹可能病了,我得回去。”谢锦南脸色一紧,看向谢二勇快速说道:“我跟你大嫂回去,家里的事你看着点,回去后跟爷奶还有爹娘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两人对谢二勇简单交代了一下家里的事。锦绣坐上车。牛车扬长而去。“就是这里,这个冰粉我昨天才吃过,可好吃了。”“得快点了,待会书院下堂,很快就会买光,冰粉水都没剩。”乌泱泱一群大汉,大概是某大户请来干活的,统一穿着短打朝冰粉摊走来,将曹婆子猛地挤到一旁,险些跌倒。曹婆子看着热闹的冰粉摊,贾氏三人忙开了,根本无人鸟她,骂骂咧咧地走了。——牛车刚刚驶入村尾。“姐,姐夫!”谢锦南听到黎天河的声音,连忙停下牛车。黎天河挑着两桶水站在路边,惊喜地走上前,看了一眼牛车上坐着的锦绣两口子:“姐,姐夫,你们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我听说爹病了,就回来了。”锦绣看着自家老弟,较之前高了些又壮了些,“天河,上来一起,我们在车上讲。”黎天河将担子放上车厢,这才上了车。姐弟俩在后面说着话。谢锦南赶牛车,很快牛车停在了黎家大门前。吴桂花正在院子里熬药,圆泥炉上放着药罐,蒲扇轻轻扇着。“娘,我回来了。”吴桂花听到女儿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一看,就见锦绣跑进来。“你咋回来了?”她放下蒲扇,吃惊地看着闺女。锦绣忙道:“娘,我听说爹病了,是真的吗?”吴桂花更惊讶了:“你从哪儿听说的?”“我听曹婆子说的,她说爹病得很重。”吴桂花闻言眉毛一竖,双手叉腰:“个黑心烂肺的老货,敢咒我家老黎,呸呸,她才病重,她还快断气,明天就得垫棺材底呢!”说完,才看见站在门口的谢锦南,当即尴尬地笑了笑,“哎呀!姑爷也来了啊!”死丫头,不早说!吴桂花没好气地拍了拍锦绣的胳膊。锦绣无语。你咒再大声,曹婆子不在村里,她也听不见。黎天河将院门开到最大,帮谢锦南将牛车赶进院子。谢锦南走上前,看了一眼升起袅袅炊烟的药炉:“娘在熬药?爹他怎么样了?”“哎,他是病了,但也没曹婆子说得那么严重。”锦绣拉着吴桂花的手,“爹人呢,我们去看看他。”“锦绣和姑爷回来了。”话音刚落,就见黎大有披着薄外套从屋里走出。他看着瘦削了点,脸皮通红,说话略微有气无力。锦绣一脸担心,上前扶着他,感受到他的身体有些烫,“好端端的爹怎么就病倒了,大夫怎么说?”吴桂花叹气:“那天你爹去山里砍柴,我估计他是被蚊子咬的,身上都是红点点,回来就发起了高热。”一开始请村里的郎中来看,郎中说可能热晕头了,开了几服退高热的药,不见好,于是又去镇上看大夫。烧退下去了,黎大有还是感到头痛、眼疼,身上的肉又酸又软。今日还又发起了高热。“蚊子?”锦绣不确定黎大有是否感染了登革热。但高烧反复不退,肌肉酸痛,吃布洛芬准没错。:()婆瘫公瘸?我有系统粮满仓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