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未济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
那人才再次靠近。
这一次,没有什么腥膻味儿,这人身上只有一股雨后青草皮的气味。
难道不是一伙?
岑未济思忖着。
那人靠近时,明显比上一个人显得更加谨慎克制。
他能通过气流感受到对方大概的动作。
这人似乎是在他身边蹲下了。
岑未济微微抬起了铁杵。
他脸上却还带着一点笑,眼底深处已见杀意,只是他暂时还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和动机,所以处于一种随时紧绷状态,并没有贸然出手。
出乎意料的,这人竟和上一个人一样,伸手就摸上了他的衣襟。
岑未济终于无可忍受,抬掌就劈。
但那人显然仗着眼睛比他好使,反应更快,几乎是岑未济有动作的同时,已经欺身压了下来,一双手牢牢收紧了铁链,将岑未济双手挟制在方寸间。
岑未济被人按住,听着耳边铁链缠绕的动静,手被越拽越紧。
最后只能被斜吊在笼子后方。
他脸上隐忍的怒气终于不再压制,两腿一夹,想要用下盘力量将对方锁住,但那人在他身上滑溜的像一条鱼,一手撑在他胸脯上,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岑未济感受到了呼吸阻力。
他眼睫下乜,杀意更稠。
可那人却并不是实心想弄死他,只扼了几息,就松了手,只是横跨着用自己的重量,压住他的双腿,防止他再乱动。
岑未济双手和双腿都失去了能动性,只能靠肘部力量,寻隙攻击。
铁链被他的力道扯得哗啦啦作响。
雨声渐大。
但两人都无声地来回攻守着,不肯漏出一丝呼吸来。
身上人的掌法步步紧逼,两人便在这方寸大的囚笼里一拆一合,过了十几招。
岑未济虽看不见,但是总觉得对方的出手似曾相识,那人像是总能预判到他下一步的出手路数和轨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