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买到羊肉串的司机只能干看着别人拿着香喷喷的羊肉串，左一串右一串地吃。看得后面的几人只能咽口水。“小郭，给哥匀两串呗？我给你钱，三毛一串。”顾晚晚听到后面司机开价，不禁感叹出租车司机是真的有钱。而抢到的人是一串都不肯分出去，边撸串边拒绝，还往后撤了两步，像是怕被抢走。“哥，我才抢到二十串，自己还不够吃呢。”这些串下肚，还不到半饱，再说这么香，他才不舍得分。后面的人见软磨硬泡也没用，只能悻悻离开，打算去旁边的拉面馆解决午餐。可走之前，眼睛直勾勾盯着其中一个小伙子手里的串说道：“得，你老哥我去吃三毛五一碗的牛肉面，省钱。小郭，你这一顿就四块，半天白跑。”那位叫小郭的小伙子也不生气，还故意气对方：“嘿，哥，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算了，我发发好心，这五串小弟给你了。”一听能尝到烤串，中年男子又撤回了去拉面馆的脚步。秦峰的烤串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评，但也被这些司机“骂”得够呛。“小伙子，你故意馋我们的吧？十斤肉，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呢。”“就是，小伙子你知道我们这里有多少人吗？你是怕我们买不起？”司机们七嘴八舌，看似数落秦峰，实际上就想让这小子明天多烤点。要是没做生意以前，秦峰听人这么和他说话，他理都不会理的。但现在不同了，这些人都是顾客，媳妇说了：对待顾客要像春天般温暖。他马上露出一个春天般的微笑，先看了眼媳妇，又跟前面的几个司机解释道：“几位大哥，我们第一天来，就怕自己做的不好吃，你们吃不惯。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喜欢，我肯定多准备点，也不能让你们饿着。”“行，你明天多烤点，让我们哥几个吃好吃饱。”“一定一定，但是……”秦峰皱着眉，一副犯了难的样子。几人刚高兴没一会儿，见秦峰欲言又止，有点不高兴。“小伙子，但是什么？你是怕我们不买还是怎么的？”出租车司机收入有多高，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秦峰继续笑着解释：“几位大哥，你们工作好，还能天天开车，我都快羡慕死了，你们工资多高啊。怎么可能买不起？我是说，我们就三个人，晚上还去电影院那边出摊，根本忙不过来。白天最多也就能做十五六斤，我是怕你们不够分。”秦风在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笔账：要是司机们买的多，那他们白天卖16斤。晚上就卖10斤左右。这样，他还能早点回家搂着媳妇睡觉。其中一个司机马上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在秦峰手里，“小伙子，十块钱，我可给你了，先预定你的50串，我姓李，给我记上。”其他司机见状，纷纷掏钱预定。顾晚晚在一旁都看呆了，她从来不知道，羊肉串还有预售制。但不管怎么说，秦峰今天的350个串卖个精光，连明天的十六斤都全部预定了出去。“媳妇，媳妇，帮我记一下，李大哥，50串……王大哥，30串……陈大哥，40串……”顾晚晚边记账，边收钱。几分钟后，顾晚晚的口袋里就多了280块钱。而且不用数钱数到手抽筋，司机们给的全是整钱。“后面的几位大哥，你们别着急，明天来预定，后天的羊肉串儿都是你们的。”见都能吃到，大家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司机们肚子里不缺油水，一来是图个新鲜，二来是被羊肉串勾起了馋虫，不吃到闹心。下午回家，三人又马不停蹄去电影院出摊。顾晚晚以为今天是周一，生意不会太好，可晚上忙起来，和中午差不多。秦峰和德子忙得像陀螺一样，就连她只负责收钱，也累得够呛。顾晚晚看着汗水从秦峰的头上流下，已经把头发打湿，即使这样，秦峰也没喊一句苦。今天是三人出摊一个多月来，单日赚的最多的一天。回家后，三人在院里休息，顾晚晚给秦峰和德子报账，“今天中午卖了10斤肉，晚上卖了12斤，一共是22斤，利润是88块。”德子听到这个数字，已经没有第一天的惊讶，只是点点头。“行啊，德子，你现在都不吃惊了？第一天听到的时候，你下巴都快掉了。”德子仰着头，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从未有过的自信：“吃惊啥？我现在跟着峰哥，还有嫂子，肯定能赚得更多。我就记得我奶奶走之前跟我说，跟聪明人干，饿不死。”顾晚晚心里默默给德子奶奶竖了个大拇指。老太太的话虽然是大白话，却很有道理。有很多人宁可跟一群傻子在一起混，当这群人的老大，整天耀武扬威的，觉得有面子，也不愿意在聪明人跟前学习。，！顾晚晚看了眼账本，德子可不是饿不死，而是能发财，或许还能发大财。“明天中午十六斤肉，晚上咱们还是八斤吧。”顾晚晚看着秦峰，有些心疼。想让马儿跑，不光得让马儿吃饱，还得让马儿休息。顾晚晚是想让马儿休息，但马儿自己不同意，“媳妇，还是12斤，不差那四斤。”德子一听，也主动说道：“是啊，嫂子，不差这点了。峰哥都不怕累，我更不怕。”顾晚晚：你们不怕累，我累啊，数钱数到手抽筋也是一种痛苦。第二天一早，秦峰还没有起床，顾晚晚一个人去市场买菜，打算今天给秦峰做点好吃的补一补。一出门就碰见了隔壁邻居陈大娘挎着篮子刚回来。顾晚晚对陈大娘的印象很好，听秦峰说陈大娘老伴早就没了，一个人含辛茹苦养大了三个孩子，但从来不抱怨，脸上总是乐呵呵的。“陈大娘，您也从市场刚回来啊？”“呦，是晚晚啊。我没去市场，去了趟街口的火柴厂。这不是拿回来点纸壳吗？我在家呆着也没事，糊火柴盒还能赚点。”“陈大娘，糊火柴盒多少钱一个？”陈大娘以为顾晚晚也想干，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热情地介绍道：“晚晚啊，就是糊这种火柴盒，十个一分钱。这个一点也不难。先去火柴厂领纸片，还有这个条。用面打点糨子，贴上就行，到时候我教你。这个赚不了多少钱，至少能贴补点家用……”“陈大娘，十个才一分钱？”顾晚晚知道现在劳动力便宜，但是这也太便宜了。“晚晚，你别嫌少，年轻人过日子，积少成多嘛。”陈大娘劝道。顾晚晚摇头，“陈大娘，你来帮我和峰哥串羊肉串吧，10个串五分钱。一天能串一二百个，大概五毛到一块吧，不耽误事，一上午就完事。”“你说啥？一天最多能赚一块？一个月三十块？”陈大娘捂着胸口，她就是出了趟门，咋还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都穿书了，当然嫁恋爱脑混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