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什么物的,还得要生死来定论。
他表示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他很崇拜自己主子,所以很是虚心好问,忍不住好奇的接道:“那我什么时候也才能像主子一样,把情也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他觉得自家主子英明神武,权术计谋皆为他覆于掌中,就认为情也跟前者无甚差别。
而一旁的逢七听到他单纯的话,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他认真的打量起对面不远的小暗卫,心下明了,原来是才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他怀着过来人的心态好心提醒道:“云起,这些话心里想想就得了,别傻乎乎的就说出来,祸从口出。”
小暗卫云起连忙点头,再是不知,但他也是打小知道头顶上属说的话那就是命令,得严格遵守。
殊不知他抱着这样的心理最后也成了后来的人生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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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第二日。
此时的阿眠站在马车旁,看着身后生活了三年的院落,竟是生出些不舍。
院中的梨花老树,精心照养的田地,屋中大大小小的东西。
都是她在此生活的痕迹。
将要抛下这些而去了么。
纪玉漾静静地候在一旁,也不开口提醒。因为他知道让一个人离开熟悉的地方,与这里的一切恐怕此生都无法再有纠葛。
是需要时间消化的。
就在这时,桑老先生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阿眠见此,立马上前去。
虽然昨日就已经和桑老先生告别过了,也跪谢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但是她没想到桑老先生一个人过来了,只是身边少了那欢快的少年。
“桑老先生。”阿眠上前。
桑老摸了摸胡须,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慈祥的说:“阿眠啊,昨日你来同老夫我告别时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毕竟年纪大了。
所以我今天亲自来送你。”
阿眠知道这是桑老的一片心意,便也不推拒。只是对桑老细细嘱咐道:“桑老,这里风大,等马车启程后就回去吧。”
两鬓已经染了白发的老人此刻有些可怜,他声音有些微哑:“好,听你的便是。”
虽是有些苍老的面庞,但因带着和蔼的笑容让人觉得他精神奕奕。
纪玉漾自也是上前,与桑老问好。
他很感激桑老当时对阿眠的出手救命之恩,语气格外尊敬。“桑老,保重。”
老者撇了一眼站在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年轻男人,心里不屑的冷哼,
哼,遥想当年,老夫我也是如此俊朗非凡,就连骑马上街出行回到家中,那满怀的绣帕真真是不敢继续回想啊。
心里不论如何想,面上都不显。
桑老看着已经坐上马车的女子,只是开口提醒道:“望殿下能照顾好阿眠,否则我拼了这条老命也是会杀到王府的。”
纪玉漾看着眼前说话固执的桑老,他并未笑,而是格外郑重严肃。“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着她健康安乐。”
桑老这才冷哼了一声。
阿眠撩起帘子,看着马车外的老者,有些斟酌的说:“桑老先生,桑石他……”
昨日,她去告别时,桑石从外回来正好听到她要走的消息。
少年人心气高,一时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