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沛后退几步，竟呕出一口血来。
抬眼却见那花婉婉身后站着一人，负手而立，面色冰冷。
而那人竟未出剑，只是随意打出了一道剑诀。
祭灵澈忽然感到背靠一个坚硬的胸膛，她回头，正看到一张宛若玉砌的脸。
“师尊？！”
……
雪宁只想活着。
她隐匿的术法被击碎，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告诉自己不要怕。
阿姐说，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但她的手依旧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眼前，正站着一个黑袍的狐狸眼男子。
那男子手中的折扇啪地合上，笑得狡黠，就像是一头野兽注视着他的猎物。
“是谁？”狐狸眼忽然问道。
“什……什么？”雪宁皱起眉头。
“是谁，放你走的。”令狐宴很有耐心道，“是谁用隐匿术法，将你藏起来的。”
雪宁将嘴抿成一条线，不答。
令狐宴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可又带有很强的压迫感，他每走一步，雪宁都感到心神震颤。
她不住地抖，可是依旧一言不发。
他的折扇轻轻地敲着手心，发出有节律的声响，他笑着说：“既然你不说，便叫我猜猜可好？”
“我猜，救你的，是一个女子，她长得美极了，可身体又差得很，咳嗽比吐出来的字多，是也不是？”
雪宁一怔，呼吸不由得加速，她拳头攥紧，咬牙道：“半点不搭边！”
狐狸眼笑眯眯地蹲下，直视女孩的眼睛：“小姑娘，你的谎话说得真是差极了。”
雪宁强压着情绪：“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空中忽然凭空出现两张符咒——
“选一个吧。”狐狸眼笑着说。
“一个，是粉身碎骨咒，另一个是缩地千里。”
“选对了，逃出升天，错了直接身死魂销，来吧，小丫头，可不要说在下没有给你机会。”
雪宁伏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两张符咒，一个现着幽幽的蓝光，一个红光闪闪，她犹豫片刻，将手伸向那闪着蓝光的符咒，然后又转向那红光符咒，最后在堪堪碰到时停住手——
她抬起头：“你为什么不抓我回去？”
狐狸眼笑眯眯地蹲下，直视女孩的眼睛：“无烬之渊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帮你解脱，你该谢我。”
雪宁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抬起眼睛直视对面的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哪个，也不选。”
“没猜错的话，这两张都是死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