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贾琏说到此处,朝林如海颔首。“姑母不是病故吧。”他记得讲贾母曾经说过,中秋之前,还收到过贾敏的信,说是身体已经大好。林如海拿起茶盏的手一顿,深深的看了贾琏一眼。初时连他自己都以为夫人是病故的,谁料想就在前几日,贾敏的棺椁刚送到苏州入葬没多久,林如海的桌子前,就多了一张警告的纸条。只是,这贾琏是怎么会想到的?“贤侄可是知晓什么?”林如海的手微微发抖,他和贾敏伉俪情深,自从看到那张纸条,就决意要把害她的人揪出来。这几天在衙门里面,跟那些奸商盘旋,林如海就是因为憋了一口气。在这个位置上,他已经呆了太久了。或许,一两年两三年,那些奸商都还可以忍。但是林如海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没有要调任的消息,那些奸商担心长期以往自己的利益损伤越老越大,终于按耐不住。这些年举步维艰,他已经不是被人威胁一次两次,只是没想到……自责地抬头,林如海期待地看着贾琏。这个地方是个肥差不假,但是真的再呆得久了,恐怕皇上也不会放心。李如海有自知之明,虽说他要和那些人周旋,身上也不干净。但是这些他是婉转的告诉过上头的。只是伴君如伴虎,时间又是一把双刃剑,有些事情一旦过了反而危险。过犹不及,说的就是这个了。“姑母这病着实奇怪了些,而且姑父这么着急想要送林妹妹走。”点到为止,贾琏也不说破。够了,这句就够了!林如海看着贾琏,岳家有此子,恐怕又要兴旺起来。只是……深吸一口气,林如海看着贾琏开口。“这是你父亲告诉你的?”舅兄两个,虽说贾敏多说贾政为人正派什么的,但是在他看来却是贾赦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大舅兄为人诟病的,无非就是色了点,“荤素”不禁了点。但是认真说起来,谁家里不是好几个侍妾的养着,这个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身上一等将军的职务,可是有实权的。虽说现在做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但是只要人在朝中,总会“耳清目明”。贾琏莞尔,看来贾赦的“口碑”也不是全方位辐射的嘛,不然林如海就应该问是不是贾政告诉他的了。“是,父亲早前时常为姑父心忧,只是暂时除了卸任,并没有想到其他办法。只是父亲也说,上头现在只信任姑父,其他人恐怕入不了上头的眼,所以……”带着几分抱歉,贾琏对这个是真没啥好办法。他的那些同事也不过是拿这个当一件八卦随便聊聊,他当初要是知道死了会穿越成贾琏,怎么也要把周老先生的讲座看个百八十遍。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林如海点头,虽然心里有准备,还被是贾琏的话惊了一下。原来大舅兄眼光竟然毒辣至此!“琏哥儿所言甚是,你父亲分析得很是透彻,所以这次也是希望你能够把黛玉带出这个是非圈。”顿了顿,林如海又悲从心来。“你姑母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我已经把伺候她的人审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差查无所获。前些年那些人被我逼急了,现在开始各方位向我施压,你姑母就是一个警告,下一个,我怕、我怕就是你妹妹!”贾琏瞠目,他原本猜测林如海是因为怕自己照顾不周林黛玉,所以才急匆匆的要送走,竟是没想到这一层关系。贾敏竟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而且这个凶手甚至还有可能就在林府!林如海放在桌子上的拳头微微发颤,贾琏想要劝林如海留下黛玉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难怪后来送黛玉上京,身边也只跟了一个奶母一个小丫头,恐怕就是是怕错放了虎狼在林黛玉身边,从而害了女儿性命。正踌躇应该怎样告诉林如海贾府现在的情况,外面小丫头来报。“启禀老爷,贾先生到了。”“嗯,请先生进来吧。”贾琏朝门口望去,果然见进门的就是此前他在茶楼看到的那位,便同林如海起身。“这是贱(为什么这个也和谐?)侄,这位是你妹妹的老师,都请坐吧。”林如海给两人互相介绍,双方又见礼,然后才坐了下来。“叨扰先生,今日找先生来,是有事相求,还望先生应准。”贾雨村含笑,心里却想着怎么朝林如海开口。之前他回府途中,半路遇到曾经一同革职的同僚。林如海见他但笑不语,以为他但心自己让他做一些为难的事情,便又连忙开口。“天缘凑巧,因贱(和谐)内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教养,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因内侄还要去苏州拜祭拙荆,故未及行。此番是想要请兄一同送小女入都,且正思向蒙训教之恩未曾酬报,听闻上听大赦,有起复旧员之意。遇此机会机会,岂有不尽心图报之理。是以弟已预为筹画至此,已修下荐书一封,转托内兄务为周全协佐,方可稍尽弟之鄙诚,即有所费用之例,弟于内兄信中已注明白,亦不劳尊兄多虑矣。”,!贾琏闭嘴,这番话嗯,他听不懂不过大概能猜到说的是啥,估计就是让贾雨村一同护送黛玉上京,并且让贾家帮贾雨村复员之事。虽然对这个贾雨村不大:()惑乱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