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畅李转头看向微风念,表情严肃地叮嘱道:“念念啊,等会儿我把车窗敲碎以后,你一定要第一个冲出去。记住,先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否则千万别把这口气吐出来!我会紧跟在你身后保护着你的,所以不用害怕,有我在呢。”微风念听完后,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只见她眉飞色舞地对王畅李说:“李哥呀,实话告诉你吧,我的游泳技术现在可是相当厉害啦!你难道忘记了吗?我刚来参加军训那会儿,不小心掉进了潭水里,当时差点儿就被淹死了呢。那以后,荣肆每天都会逼着我去进行高强度的游泳训练。嘿嘿,连荣肆都忍不住夸赞我说我的游泳技术进步神速呢!”听到这里,王畅李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当他一听到“荣肆”这个名字时,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大半。毕竟他深知荣肆这个人向来对别人要求极高,而且很少轻易夸奖他人。既然连荣肆都认可了微风念的游泳能力,那么想必她应该真的有些本事。想到这儿,王畅李又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靳听身上。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呢,靳听便满不在乎地随意挥了挥手,一脸自信满满地大声说道:“李哥,我家庭背景你不清楚?我从小就是在水边长大的,对于游泳这种事情简直再熟悉不过了。说不定啊,我的游泳水平比你还要高呢!”看着靳听如此自信的模样,王畅李真是既好气又好笑。对,他的爷爷曾任海军某司令,家里全部是海军,搞不好真比自己技术好!王畅李准备好救生锤,敲碎车窗。技术最好的靳听,第一个出去开路,微风念第二个,尤畅畅第三个,他垫后。河底的水流如脱缰野马一般汹涌澎湃、奔腾不息。微风念刚刚从水底冒出头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瞬间被这股强大的水流席卷而去。一旁的王畅李见状,心中猛地一惊,他来不及多想,急忙伸出手去试图抓住那被水流冲远的微风念。就在这时,同样深谙水性的靳听,也毫不犹豫地迅速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微风念的另一边。然而,尽管三人齐心协力,但这寒冷刺骨的河水却像是一个无情的恶魔,不断加大着它的力量和速度。每向前挪动一点点距离,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与拼搏,他们终于成功地摆脱了湍急的水流,筋疲力尽地瘫倒在了岸边的草地上。此刻的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微风念只觉得自己的肺部传来一阵剧痛,她无力地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张大嘴巴拼命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缓过气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些血色。等稍微平复下来后,微风念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认起错来:“哎呀呀,话说早了,直接被啪啪打脸啊!我这个人呢,其实没啥大毛病,就是有时候太过自负啦。不过嘛,虽然我这人有点小自负,但其他方面可都是很不错的哦!今天你们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等回去,我亲自下厨给你们炒两个好菜,今晚就好好报答你们!”相比之下,靳听倒是显得轻松许多,看起来似乎一点儿事情都没有。只见她微笑着走到微风念身边,轻轻地帮她拍打着后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现在感觉有没有好点?游泳馆和真正的河流那能是一回事儿吗?你呀,真是太大意了。”王畅李则狐疑盯着微风念,问道:“我问你,你游泳技术,荣肆到底怎么说的?”微风念眨几下眼,闭上眼睛装傻。“脑袋进水,不好意思,失忆了!”王畅李不说话,但是记下这笔账,等回去和荣肆说道说道。手机掉进水里,变成了一块毫无用处的废铁。王畅李站在路边,不停地挥手拦车。终于,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他迅速上前,亮出自己的军官证,语气急切地向司机解释道:“师傅,麻烦您借下手机用用,情况紧急!”拿到手机后,王畅李熟练地拨通了荣肆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荣肆焦急的声音:“怎么样?你们都还好吗?”王畅李,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四儿,别担心,我们这边已经没事了。现在我正准备送他们回部队呢。”然而此时的荣肆早已心急如焚,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是要把那坚硬的皮革给捏碎一般。听到王畅李说一切安好,他稍稍松了口气,但脚下却猛踩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没过多久,荣肆便赶到了现场。他一个急刹车,然后飞身下车,朝着河边狂奔而去。,!远远地,他就看到微风念静静地躺在河边。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荣肆顾不上满地的泥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微风念搂进怀中。一向以冷酷着称的他,此刻声音竟也微微颤抖起来:“阿念”尽管这次事件最终有惊无险,但毕竟是从十几米高的大桥上俯冲下来,微风念的内心其实一直在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当她看到荣肆出现在眼前时,所有的坚强和伪装瞬间土崩瓦解。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荣肆那精瘦而有力的腰肢,感受着他身体散发出的温暖与安全感。依偎在荣肆的怀抱中,微风念清晰地听到了他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犹如战鼓一般在耳边敲响。不知为何,这熟悉的心跳声让她心中一阵酸楚,眼眶渐渐湿润,带着哭腔喃喃说道:“你怎么才来啊!”荣肆轻轻亲吻她湿漉漉的发梢。二人相拥几分钟,王畅李忍不住打断他们。“四儿,你送他们回去,还是我送他们回去?”微风念的眼眶红红的,她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荣肆胸膛的手。微微颤抖的嘴唇轻启,对着荣肆轻声说道:“应该不会再有人对我们出手了。让李哥送我们回去吧。毕竟知汁那边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只有你回去才能稳住局面啊。”尽管微风念并不清楚,荣肆究竟有着怎样神秘的背景,但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她始终坚信荣肆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信赖的。在她眼中,除了辛谷之外,荣肆便是那个最为成熟稳重、能够令人安心依靠的人。荣肆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拒绝微风念的提议。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发出声音,微风念便抢先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捂住了荣肆的嘴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荣肆不要再说下去。“荣肆,别犹豫啦!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会乖乖等着你的归来。”微风念说完这番话后,转过身来面向王畅李,语气坚定地说道:“李哥,麻烦您送我们回去吧。”此时的他们几个人,浑身上下早湿透,而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由王畅李护送她们返回,确实是最为明智的选择。荣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只是静静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微风念,一同朝着不远处的桥边走去。来到车旁,荣肆轻柔地将微风念安置在车内,并细心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就在这时,微风念敏锐地察觉到了荣肆情绪的低落,于是她连忙开口安慰道:“要不是听听和李哥,我就被水冲走了。我现在回去炒个菜,好好谢谢她们。”荣肆“嗯”了一声,给她关好车门。他走到前面,对驾驶位的王畅李鞠了一躬:“李哥,谢谢你!”王畅李大吃一惊,赶紧着下车,拉起荣肆。“四儿,你这是干啥!”自从他和荣肆生了嫌隙以后,荣肆从来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今天,他算是因祸得福了!荣肆转向靳听,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靳听。靳听一脸害怕,第一时间打断他。“你要是谢我,就离我远点!”荣肆点点头,对靳听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我想办法,成全你们!”靳听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想方设法就想退婚,荣肆从没表过态。今天,她算是因祸得福了!王畅李开着荣肆开来的军车,异常小心谨慎回到了军区。时盛在宽敞而静谧的书房内,犹如一只被困在笼子中的猛虎一般,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着。他的步伐显得急促且凌乱,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火炭之上。耿洁和时天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此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一名手下如疾风般迅速闪进书房,并稳稳地停在了时盛面前。只见这名手下微微躬身,用略带紧张的口吻说道:“报告老大,车里没人!部队那边刚刚传来消息,那四个人已经安全返回了。”听到这个消息,时盛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像一块巨石般重重地落回了胸腔之中。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憋闷已久的浊气,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的眉头便再次紧紧皱起。因为原本按照他精心策划好的计划,应当是先想办法将高壮和辛谷调离此地,然后趁此机会对知汁下手。可如今事与愿违。时盛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射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默默不语的时承望。他的眼神犀利得,宛如两把能够穿透人心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时盛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来:“你究竟跟知汁,透露了咱们家里多少事情?”面对时盛如此严厉的质问,时承望不禁浑身一颤。他缓缓地抬起头来,迎上时盛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却又心虚地迅速垂下眼帘,声音轻若蚊蝇般回答道:“很少……真的很少。”时盛闻言,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只要一想到知汁手中可能掌握着时家的重要证据——比如那段该死的录音,他心中的那股闷气,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怎么压也压制不住。他对时承望说:“你和艾代肯定不可能了。你立刻前往医院,安抚知汁。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如果她想要举办婚礼,你就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果她想要财产,你就将财产全部转让给她。”时承望九年来一直都想娶知汁为妻,可是此刻他一点也不想了。想到她白无常一样的狰狞,他嗓子如同吞了一只苍蝇,恶心的想吐。时父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你想把咱们家,都送进牢里吗?”时承望痛苦地摇摇头。如同霜打的茄子,满脸苦涩来到医院。:()又宠又撩,豪门教官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