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等施闻钦恢复记忆了,就算他赖账不还,江羽秋也可以拿着账本去告他。
江羽秋催促施闻钦把手伸过来,施闻钦很不情愿地递了过去。
江羽秋抓过施闻钦的手,用碳素笔将他拇指的指肚涂黑。
施闻钦浑身上下透着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手指找不出半个茧子,就连指纹都要比别人清晰很多。
在江羽秋的监督下,施闻钦将涂黑的拇指摁在记账本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指纹。
江羽秋满意地吹了吹那页纸。
施闻钦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去卫生间洗了好几分钟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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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还是煮的挂面,江羽秋也就只会煮面条。
看着面前的清汤挂面,施闻钦很不满:“医生让……我吃肉。”
江羽秋敷衍:“明天。”
吃过饭,江羽秋洗了一把手,拿起钥匙准备去上班。
施闻钦堵在门口,江羽秋问他干嘛他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大坨挡住江羽秋的去路。
上班时间快要不够了,江羽秋耐心告罄,加重语气:“到底干嘛?”
施闻钦这才掏出药膏,眼神虚虚搭在江羽秋身上,随后又很快移开,“……上药。”
江羽秋真是服了这个祖宗了,“刚才怎么不说,非要捡着我上班前说!”
施闻钦眼底露出一点不服,张口刚要说什么,江羽秋一个眼神杀了过来。
“你还敢顶嘴!”
施闻钦把嘴闭上了,心里直觉得江羽秋脾气好大,从早上到现在吼了他四次,不知道是不是有暴躁症。
江羽秋看了一眼时间,赶紧道:“把衣服脱了。”
施闻钦脱掉上衣,江羽秋挤出一些药膏,匆忙往施闻钦出疹子的地方一抹,然后去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传来水流声,施闻钦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好快,怎么跟昨晚的不一样?
施闻钦朝江羽秋投去怀疑的目光,对方压根没时间理他,抓走钥匙去上班了,徒留施闻钦这个半身裸男呆滞地趴在床上。
晚上江羽秋没给施闻钦订外卖,施闻钦把那两个面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