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针见血:“这是,假账!”
江羽秋触底反弹,彻底急了:“这怎么是假账,你不要瞎说,我记下来的每一笔账都清清白白!”
施闻钦很清楚江羽秋的反应,这是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行,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没什么好说的,算我倒霉,捡到你这么一不知道感恩的人。”
江羽秋进入第二个阶段——撇开事实不谈,转而用道德压制。
施闻钦不动如山。
江羽秋发泄了一通,见施闻钦什么反应也没有,心彻底虚下来,梗着脖子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这是黔驴技穷了。
施闻钦终于开口,抛出自己的价码,“我要,睡床。”
江羽秋下意识反驳,“不行,这是另外的价钱。”
“可以。”施闻钦霸总附身,将笔掷到江羽秋面前,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结束这场谈判,“价钱,你开。”
在施闻钦眼里,钱只是工具。
一种能达到目的,让自己过得舒服的工具。
虽然被施闻钦拿捏住了,但江羽秋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相反,他很痛快地定下每天1000这个数额,作为施闻钦能睡床的代价。
江羽秋愉快地在记账本写下:床费+服务费共计1800。
一天稳定收入1800,一个月就是54000,一年就是60多万。
那养活施闻钦十年……
十年成本有点高,还是养活一年吧。
江羽秋结束发散的思维,对施闻钦说:“签字。”
施闻钦捡起笔龙飞凤舞签下一个【沈】字,由于江羽秋又忘记买印泥,只能用碳素笔墨水代替。
施闻钦很不满江羽秋每天涂黑他的手指,指责道:“你记性,真差。”
江羽秋心情好,不跟施闻钦计较,把记账本锁进抽屉里,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出来,施闻钦已经大喇喇躺到床上,修长的腿叠在一起,姿势随意地占据大半张床。
江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