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施闻钦就将名下的资产整理了一份给江羽秋。
江羽秋看着那叠文件,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淡然道:“不错,还可以。”
施闻钦并不是一个喜欢炫富的人,但江羽秋这个评价让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默默走出了房间。
江羽秋不是学金融的,有些资产看的也不是很懂,很肤浅地数了数施闻钦名下的房产。
施闻钦刚走没多久,江羽秋就接到了施遇的电话。
江羽秋挑了一下眉,不怪他惊讶,主要是平时施遇见到他恨不能离百八十丈远,今天怎么会主动联系他?
江羽秋接通了电话,“有事?”
施遇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生疏又不失礼貌地说:“听说你要跟我哥结婚?”
江羽秋翻着施闻钦资产,随口跟施遇开了一句玩笑:“怎么,你要反对?”
“……”
施遇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就直说了。我那个哥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个纨绔的不能再纨绔的二代,不像我哥,英武伟岸、智慧非凡,是个实干到不能再实干的卓越企业家!”
“?”
江羽秋觉得施遇这通彩虹屁莫名其妙的,眉头挑上去一点,余光不经意瞥过门口。
虚掩的房门外有一双窥探的眼睛,让江羽秋联想到邪恶银渐层扒门,探头窥视的表情包。
江羽秋假装没发现,跟施遇通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实干企业家又怎么样?”
施遇用一种透支体力的虚无感望天,语调却是积极上扬的。
“实干家当然要比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好,每一分的资产都是自己脚踏实地得到的,应该被予以尊重、赞扬。”
这话听着就很施闻钦。
江羽秋忍耐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哦,是吗?”
施遇无比坚定:“是的。”
江羽秋瞄了一眼门口,戳穿道:“这话是施闻钦让你说的吗?”
他话音刚落,门口那道黑影咻地缩了回去。
施遇不自觉点头,嘴上却否认:“当然不是,我哥怎么会让我跟你说这种话?他那么低调内敛,从来不张扬的人,怎么会让我特意告诉你这些呢?”
江羽秋起身:“那他这么低调内敛的人,会让你告诉我哪些事?”
这倒是把施遇问住了:“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