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林眯起了眼睛,那双触手立即圈住了陈鹤年的手腕,像是把他绑起来,手拉到了头顶。
陈鹤年光着半边身体,呼吸一口气,脖颈长得血管就会抽动一次,那锁骨和肌肉都被牵引着,翘了起来。
于林没多给他准备的时间,床榻摇摇晃晃,失温的皮肉贴着他腿上精致的布料,陈鹤年看见于林还裹着衣服是,便问:“为什么你不弄掉上面的?”
于林问:“你想看么?”
“想。”
“你想,我便去了碍事的东西。”于林说着,扯开衣襟,把他的上身露了出来,头发如长瀑泻下,落在肩肉上,陈鹤年能看见他结实的胸肌与腰。
接着,陈鹤年瞳孔一震,他仰头瞧见于林摇晃起的脖颈。
有水,又并非是水。
是湿滑的,碾碎的果冻,于林说的不同在这里,像是他自己生出的黏液。
凉凉的,让他先抖了个激灵。
触碰的感觉却也是软的,它好似在自己蠕动,恰到的紧实,压平了褶皱又不会咬疼。
于林没用什么撑着,坐得稳坐得实,只用手掌虚虚地落在陈鹤年的腹上。
陈鹤年脊背微微弯着,他的肩膀没有于林厚实,但他身上也没有疮疤,有种不见天日的白。
于林的臂膀真像只鹰,他腰腹窄,精瘦的肌肉硬得像铁,他的身体强硬,但是动作温柔,更是仔细地盯着陈鹤年的一举一动,没有错过他任何一个眼神。
于林见他仔细瞧了,触手就牵住了陈鹤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哪怕他没有此意,手掌也按在了腹部,然后是胸肌,皮肉结实,但也可以是软的。
陈鹤年狠下心,捏了一把。
“你喜欢,那就好生摸摸,想怎么做都可以。”于林带着些许气音,因为身体不再空虚,沉甸甸的,他小幅度地张嘴,刹那间,眼睛甚至变成了红色。
于林的脸皮,刀都削不破,自然非陈鹤年能比拟。
“谁稀罕,我也有。”陈鹤年低声咬着牙说,只是他没有明显的六块腹肌,也没有这么大的胸肌,他的骨头是明显起伏又锋利的线条,健康,块头儿也不小,只比于林逊色了几分。
于林此时的身体,正是他军营里蹉跎过后的样子,战场上遗留的疮疤现在也能瞧见,皮肤上偏向古铜色,那些伤口的烙印让他血性十足,没有他强壮,陈鹤年不觉得丢脸。
“你走神了。”于林一提醒,还带来一点小小的惩罚。
陈鹤年脸色一变。
峡谷里,潮汐的水顿时涌出了一些。
那条细腻的长道像是在给陈鹤年按摩,生出了细小柔软的绒毛,揉捏着。
陈鹤年碰到了他的唇肉,像触电一样,肌肉一颤,两人同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于林被股热气冲昏了头,他仰起了头,低沉陶醉的眼睛朝陈鹤年撇过去。
那是饮足喝饱一样的眼神,浑浊的水也很快被他吸收了,严严实实地没有留下一点缝隙,完美地将形状契合。
陈鹤年缓了缓神,但于林依然没结束,一碰到热度和温度,果真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还是一样的紧松有度,他头上生出了汗珠,于林凑过来吻了吻他,那里很软,还有些麻,凹起的一团肉和嘴唇一样,摩梭过后,就发热了,只能陈鹤年温暖它,他问:“需要我动吗?”
他躺在床中,床边的白纱叠着二人重合的影子。
于林摇头:“这一次,我来就够了。”
他凑到陈鹤年耳边,将声音压得很低:“我喜欢这样,我能感受到,在这里……”
那烛火在跳动着,打在陈鹤年鼻梁一侧的半张脸上,他凝视着于林,星辰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陈鹤年的手放在下颚处,他在沉重的呼吸,眼前的身影动一次,他就吐息一次。
他上一世,十六岁那年,姜王便想给他派个宫女,教他私密之事,让他习得男女合法,再从大臣的千金中挑选一位聪慧适宜的人做他的太子妃。
有的亲王十六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身为太子,他的子嗣便是国家大事,更应该早早地娶妻纳妾,膝前儿女相伴。
可他最不愿成为丈夫,父亲,拥有这两个身份的人,都会成为别人的天,支撑的地,他不能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让她成为可怜的妇人。
姜王旁敲侧击,次次都被他找理由拒绝,可这难抵宗室大臣之口。
所幸,他太阴之体的命格帮他如愿,只有至阳纯圣之人,才能与之作配,否则便会损了阳寿,宗室贵族没有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