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已也不算稀奇事。
不足上心,影响不了阮陈两家婚事,想到这,陈清河微微一笑做足长辈模样:“那伯父也不耽搁你做事,不过,伯父做为长辈提醒你一句,年轻人偶尔玩乐可以,但不要真上心,花丛花多可以采,但别忘了哪个对你最重要,伯父知道你是好孩子。”
这话恰好被在车里的陈清也听到,这车隔音效果太好,原本外面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但实在好奇两人说什么,她悄悄打开另一侧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却足以听到外面声音。
陈清河最后这翻话一字不落被她听到。
妈妈去世后,陈清也才知道,陈清河一直不老实,除了陈依月,所谓的“红粉知己”无数。
枉她还一直以为他对妈妈深情专一。
好看的唇角抿起讥讽地弧度,她早就看透了,在这个圈子里,深情专一是最虚假的东西。
纤细的手指按下,车窗合上后也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车外阮舒池抬起手漫不经心整理袖扣,指腹上隐约残留着柔腻感,他抬眼,与陈清河对视,平静道:“伯父,我从不玩乐,也只会认准一个。”
车内,档板隔绝,偌大的空间只有陈清也与阮舒池两人。
奢华静谧,手工缝制的清空背景在车内灯光映衬下,宛如夜空里繁清闪烁。
陈清也盯着车顶觉这些清清似乎比她坐过那辆要多了许多,今年她去国外看秀,和欧洲某国王室公主聊的投缘,当时搭的车就是浮影。
记得车顶没这么多清清。
陈清也下意识偏头:“你这车顶怎么这么多清清?”
车顶清清点点的光束轻轻地,恰到好处投映在她脸上晕出光晕。
竟比清清更耀眼。
阮舒池抬眼,幽深的眼底映出点点清光,静静望着她:“自然是因为喜欢。”
莫名地,陈清也心脏仿佛被一根无形地线猛地拉扯了一下,脑中忽然浮起刚刚车里的画面。
她面上一热,有点不自然道:“没想到你一个男人还挺梦幻。”
阮舒池笑了下,却没接话。
车内沉默许久,那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氛围又席卷而来。
陈清也觉得好不自在,觉得今天时间过的分外慢,正盼着时间过快点早点下车,忽然她想到件很重要的事,她看向阮舒池,“我们婚期定什么时候?”
奶奶寿辰那天公开关系,那婚期最好也提前定好,免得陈清河那边使妖蛾子。
阮舒池正看着手机,似乎心不在焉抬眼,“你希望什么时候?”
“那自然越快越好。”陈清也下意识说出心里所想。
但这话好像显得自己很急,急着和他结婚似的,她顿了下给自己找补:“其实也不用那急,看你这边方便,反正我不急。”
闻言,阮舒池缓缓点头,似乎认可陈清也的话,拖着语调回:“这样啊,那你不急的话等明年……”
“不行,我急。”
“你急吗?”阮舒池故作不解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不是说不急?”
陈清也一时心急失言,恼差成怒,赌气道:“别明年,干脆等十年后算了。”
“不行,我已经等过……”阮舒池话说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只是沉沉望着她,沉默不语。
陈清也奇怪道:“等过什么?”
阮舒池神色恢复如常,又变成那种拽拽的样子,“既然你这么急,就定下个月一号吧,那天宜娶宜嫁,黄道吉日。”
闻言,陈清也眨眨眼,“今天18号,那岂不是还有不到半个月?奶奶寿辰之后就要办婚礼?”
阮舒池瞥她:“你不是说越早越好。”
陈清也心事重重点头,“是越早越好,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婚礼。”
“你想要什么样婚礼?”阮舒池放下手机,直直看向她,眼尾微挑,冷淡的眉眼比平时多了丝认真。
陈清也想了会回:“一切从简吧,反正咱俩谁也不在意这婚礼怎么办。”
“随你。”
淡漠的眼尾垂下来,嗓音听不出喜怒,但莫名陈燃得觉得他情绪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