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换姿势,双手握着腰帮的。
几遍下来,裙子已成一片狼藉,偏偏衬衫和西装都还维持着最初的体面,上下的对比堪称惨烈。
稍微休息过一段时间后,陶宛想起冰箱里那个蛋糕,上面的草莓两个人分着吃了,奶油还剩下很多。
陶宛趴在司延腿上,拍了拍司延的背。
“蛋糕呢?”今天白天主要安排的是排练。陶宛这一觉睡得很好,期间一个梦也没有做过,一觉睡到了傍晚。
睡醒后,神清气爽,仿佛全身筋脉都被打开了,头上出了点薄汗,整个人暖暖的很舒服。
陶宛下床,去厕所稍微洗把脸,拉开窗帘通风散气。
已经过了日落时分,推开窗户,屋外天色昏暗,只能从空气中飘散过来的一点泥土气味中嗅到太阳的味道。
收完衣服后,陶宛进厨房打开冰箱保鲜层,把司延早上说的牛排拿了出来,学着司延的动作往锅里喷了一点油,拿着铲子随意压了两下。
至于为什么要压?不清楚,反正那些博主都压了。憋憋侠VS鳖鳖侠
“你自己洗好不好。”
“不好。”
“你不是还清醒着。”
“我不清醒。”
“不清醒你焊在我身上一样。”
“是你先来抱我的。”
“癞皮狗呗。”
“是癞皮鳖。”
后背抵墙,陶宛没忍住笑,抬手摸摸她的头。疯玩了一天,还是软软滑滑,头发真好,陶宛喜欢司延的头发。
她的脸,太漂亮,她的眼睛,太有力,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揪扯人心,她的身体,更充满诱惑。
只有这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是完全属于她,却并不偏向她,指尖滚烫的热度和心中压抑的疯狂照单全收,从不出卖,暗暗回应,掌心弯折出脆弱的弧线。
陶宛一遍遍抚。
“你喜欢呀。”司延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你好像很喜欢摸我的头欸。”
她傻乎乎的,“你也可以留长头发呀。”
小时候的陶宛一直是长头发,梳低马尾,瘦瘦高高,穿条白裙子,怀里抱本书,像一枝幽香的茉莉,从小区东面走到西面,上楼敲开她的家门,然后笑着打招呼,“小碗,我来找你玩啦”。
“麻烦。”陶宛声音低低从头顶传来,说“不想留”。
近几年的她,变得沉郁,司延希望是因为自己,又更想她能开心。前者是因为爱,后者同样,爱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但是很好看呀。”
司延试图说服:“为了好看也不可以吗?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会显得司柔得多。”
我没有很凶吧,陶宛动动嘴角,咧出酒窝。
“嘿嘿!”司延手指立即戳上去。
这家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难道打理头发比打理我还要麻烦。”
“这么麻烦的东西,有一个就够了。”陶宛动动腿,站累了,用膝盖顶她,“还不洗?”
果然是嫌我麻烦。司延压下心头不快,“你跟我一起洗。”
“想得美。”陶宛抽身要走。
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合适”,兴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司延一时没品出来,伸手想去开花洒,直接把人淋湿。
陶宛岂能让她得逞,飞快抓住她手臂,她咬牙抵抗,气力在瞬间变得惊人,于是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掰手腕。
“唉,我输了。”司延最终落败,表情却意味深长。
臭筷子,铁筷子,是个当1的好料子。
陶宛不再惯着,把司延撂一边出了浴室,“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还装柔弱,这么大的力气,倒拔垂杨柳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