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附在司延耳边悄声说:“司姐姐,可以送我回家吗?”
司延本以为陶宛是要和她说正事,没想到是这样娇滴滴的一句话,一时有些失神,下一秒,她体内一阵燥热,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的脸滚烫得吓人。
陶宛眨巴着眼睛看着司延,咬唇。
她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司延应该能听得出来吧。
司延没有听出来,反倒是被陶宛这般姿态,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记得陶宛从前有和她表达过爱意。
虽然不知道到现在是不是陶宛还在执着这件事情。
也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
不要因为自己耽误了陶宛。
不值得。
陶宛说完眨巴着眼睛望向司延了许久,一直在等着司延的答案。
她怕被拒绝。
“好。”司延说。
就这样,两人在吃完晚饭后,陶宛借口有东西落在医院,天黑害怕,拉着司延便往外跑。
给还在打麻将的沈梅都弄不会了。
“这都在这个小镇生活多久了,还怕黑?就算是黑,也不影响走路啊。”
几个婶婶笑笑:“我看人家陶宛只是借口想和她的司姐姐待一会儿,你这个亲妈就别添乱了,好好地和我们打麻将吧。”
司春也在一旁说着:“我们家司延从小话就不多,是一个沉闷的性子。这次回来就更像是压着心事一般,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个。陶宛这孩子开朗也不嫌弃我们家司延不爱说话,两个孩子愿意待在一起也挺好的。”
那边的陶宛和司延走在路上,陶宛低头看着两人被落日拉长的影子,心里想着刚才司妈妈的病情,筹措着应该怎么开口比较好。
司延神色有几分凝重,她也在筹措着语言想着,自己应该怎么拒绝陶宛比较好。
可惜拒绝的话总是伤人的,她想起陶宛的那一双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只有一个路口了,陶宛鼓足勇气,轻声唤了一句:“司姐姐,我有事和你说。”
司延冷着脸,态度冷硬:“我先说吧。”
陶宛一怔,愣愣地点点头。
司延想了心中最婉转的词,筹措出来一句:“不用喜欢我,我们延间没有可能。”
陶宛闻言,笑意在脸上瞬间消失,一双大眼弥漫出泪花,婆娑着泪眼看向司延,像是受伤又无措的狗狗。
心脏处仿佛有锥心延痛,她深吸一口气,却差点喘不过来。
“我知道了。”陶宛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
司延手放在衣服包包里,攥着一包纸巾,想要递出去,又怕给陶宛造成误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陶宛哭,心里总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人时隔多年见面,可从前那般感觉却在此刻奇迹般地复苏了。
“对不起。”司延还是想哄哄陶宛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说出这一句。
在声音落下时显得苍白又无力。
陶宛很伤心,可也没有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她低下头自己用衣袖擦了擦泪水,深吸一口气,努力地仰起一抹笑容,故作轻松说:“你今天已经伤害我一次了,就不可以有第二次了。”
这话以前陶宛也总在被司延拒绝的时候说起。
司延点点头。
陶宛伸出手:“给我你的手机。”
司延有些不懂,却照办。
陶宛往上面输入一串电话号码后说着:“这是我导师的电话号码,阿姨应该是肺上出了问题,CT影片来看病变有扩散的趋势。小镇的医疗水平有限,还是需要去大医院确诊。我会和我导师交代好情况,你和她联系好具体时间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