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样。
每一年,陶宛手工技艺都在提升,她的字越来越规范,而她们却好像越来越远。
泪水模糊视线,司延迫不及待摸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那个添加了超多五颜六色小花叶子emoji的号码备注。
电话通常是响第六声时接起,这次也不例外,司碗发现了,但不明白是为什么。
“喂——”司延手背胡乱抹泪,声音哽咽。
熟悉的女声像一双司热的手掌捧起脸颊,她好像就在身边,她们额头抵着额头,那家伙得逞了,小嘚瑟,小欠扁。
“哭啦?”
“那、那你怎么没用过啊。”陶宛缩回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圆眼和黑橘色的头顶对着司延。
司延突然笑了声,反问:“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太刺激了,你用不了。”
陶宛想起了司延之前帮她的时候。
“……比坐你脸上还刺激吗?”陶宛的声音细若蚊呐。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司延看向镜头,那目光仿佛有穿透力一般,像是直接落在陶宛身上。
陶宛脸爆红,蜷缩在被窝里,整个人都缩了进去。
“之后……再说吧……”
“我要睡觉了!”
第87章视频play
到底还是没舍得挂断电话,陶宛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正对着她的枕头。
又爬起来,“啪”的一声,房间的灯关了。
陶宛重新爬回床上,自己给自己掖好被子,扭头,看着小小屏幕中的司延,隔空“吧唧”了一声,闭上眼睛:“晚安。”
司延提醒她:“你还没挂断。”
“我已经睡着了。”陶宛拉起被子把头也盖了进去,瓮声瓮气地说:“你挂吧。”
司延也没舍得挂。一直裸睡吗?
“看来我们分开这几年,你形成了很多新的习惯。”陶宛两手平放身侧,站起来是棵竹子,躺下去是根竹竿。
总之一个字,直。
“人都是会变的,书上说了,大部分人体细胞更新时间为1年,最长约是6-7年,还是你们杂志社出的书呢,你不知道哇?”司延头头是道。
“那你肯定不是小碗了,我认识的小碗只看网络小说,从不看科学杂志。”
陶宛动动肩膀,假装要把她往外推,“你是谁?立即从我家小碗身上离开!”
司延不走,甚至抱得更紧,“人家跟你讲科学,你跟人家讲玄学,就会耍赖皮,哼——”
司延确实不喜欢看科学杂志,她们家人文化素养都一般,更喜欢赚钱,但跟陶宛在一起久了,难免受其影响。
起初,只是个自娱自乐的小游戏,一本杂志几十甚至上百幅插图,司延热衷于寻找陶宛亲手所绘,并根据数量大致推断出她一周工作量,甚至可以通过专栏版块的大小,分析她在杂志社的受重视程度。
后来又忍不住想,跟陶宛合作的撰稿编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平时怎么跟她交流呢,她们会如何讨论工作呢。于是愈发好奇,她画下那些图案时眼睛所看到,心中所体会到的一切。
那些知识,就不知不觉储存在脑海。
生命的宇宙,细胞不断死亡,也不断繁衍,爱意跟随人体神秘而伟大的再生,隐秘前行,混合在血液中流淌全身,驱动四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疲惫的夜,终于落下帷幕。
整延无梦,直至天明,一场罕见的深度睡眠。早上十点,陶宛睁开眼睛,转过脸,通过窗帘漏出的一线微光,望向身边人。
她眉眼浓密,量感十足,朦胧的光线模糊部分锐利边界,显得过分乖巧,不由让人产生些非分之想——或许可以偷亲一下。
陶宛当然不会那么做,她只敢在梦里横行无忌、逞凶作恶。
寂静的空间,电子提示音格外响亮,司延不满哼哼,被窝里翻了个身,拿屁股撞人。
陶宛早就习以为常,抓起手机解锁查看,是左叶,问她们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