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见到他如此，也不意外。
他指着一个骑兵。
后者站出来，之后叫村长的名字。
“十三岁杀了第一个人，为了一块饼。”
“曾经在一家饭店工作，抢劫了客人的救命钱。”
他数落那些人的罪名，从老到小，身上都背负着人命，竟然无一幸免。
他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做过的事情，竟然全部被抖了出来。
洛温看着最小的孩子，只有八岁，然而他利用自己单纯的外表，骗了不少人。
他的大脑有瞬间宕机，傻了一般。
“放。”余念在骑兵说完罪行，便下了指令，他一步步走到洛温跟前。
伸手扶着圣子大人的肩膀，“洛温，好好看着。”
洛温脸色苍白，身体都在发抖，他知道这些人罪有应得，但是他还是无法做到平常心面对。
在狡猾冷酷的罪人，面对死亡时都会哭成无助的孩子。
他们哭嚎祈求。
洛温的内心有些不忍，他咬着舌尖没有替他们求情，但也实在是看不下去。
“余念，我不想看。”
他几乎哀求的语气。
余念有一瞬间的动容，但很快目露坚定，“不可以，洛温。”
他搂着青年的肩膀，捏着他的下巴，“我要让你看清楚他们的表情。”
“洛温，他们在咒骂你。”
“他们在辱骂你的神明。”
“洛温，你能做什么呢？”
一句句话夹带着咒骂哭声传进脑海，洛温觉得眼前一黑。
他脚步一个踉跄，嘴唇蠕动，最终晕了过去。
“洛温？”
余念看着晕倒的青年，微微皱眉，他没想到这对圣子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刺激。
“你们继续看着。”他吩咐，之后抱着洛温回到住处。
圣子似乎梦魇了，睡得不安全。
脸色越发的惨白，不停呓语着什么，眉头紧皱。
余念表情凝重，伸手拍拍他的脸颊，洛温没有任何动静。
“真是柔弱。”他嘟囔着，又掖了掖被子。
望着窗外的月光，余念却不后悔自己这一步。
要让圣子大人沦为他的工具，必须打破青年之前的认知，动摇他的信仰跟决心。
本以为洛温只是一时梦魇，不曾想他昏迷了三天。
余念的表情越发冷冽。
祂看着信徒陷入昏迷，也有些担忧，祂知道这是因为信徒产生了迷茫。
祂动用神力想要换醒信徒，然而对方却拒绝了。
这让祂感到不可思议。
余念的耐心逐渐耗完。
村里的信息圣殿不知怎么知道了，已经传信过来让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