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丸:“算了算了。”
“目前有两个关窍,在这两处地方找到证据,就能将证据链的关键部分补充完整,也足以让警方采取行动,”不二和手冢与乾已经将事件的节点厘清,此时乾的笔记本从中间摊开成一大张,相关信息按照时间和事件主体分类码好,从纸头写到了纸尾,不二在主体部分划了两个圈,“朝日体育的侮辱诽谤是一桩,大久保商社贩毒是一桩,如何证明二者之间的关联,也就是朝日体育收受贿赂帮大久保写文章打压证人——即松田,是第一个关键问题。”
“第二个关键点在于,要拿到大久保私下流通致幻剂贴片的证据。这一点不仅能够彻底让大久保商社垮台,还有可能把朝日体育也拉下浑水……朝日的人对大久保贩毒知不知情,关系到他们的行为是单纯的侮辱诽谤,还是合谋贩毒。”
“全国大赛都打到决赛了,我们居然在忙破案,”菊丸看了一眼他们写的东西,似乎有些跃跃欲试,但又无从下手,“这两个问题都很难办耶。”
越前:“前辈们报复心很重啊。”
不二微眯着眼看他:“难道你不想吗?”
“等等。”河村用没受伤的左手翻着手机上的消息,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有新的不利消息?”手冢的视线从乾的笔记本上移开。
河村摇了摇头,指着屏幕想讲什么,又难以表述,搜肠刮肚都不知道怎么总结,过了几秒才憋出一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第一个问题好像要解决了。”
众人:?
刚听到河村那句话的时候,桃城的第一反应是——“还,还能这样?”
在看完了河村说的那则本地晚间快讯的时候,他噎了几秒,表情变得和河村一样奇怪,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还,还能这样?”
“怎么了?”大石还在给松田做最后的包扎,手上忙不开,一回头发现大家都在面面相觑,脸上五彩纷呈,社团活动室里蔓延着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古怪气氛。
“坏消息,是关于朝日新闻的,”乾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大石,缓缓吐出下半句,“好消息是,有人抢先一步,替我们袭击了朝日新闻总部。”
本地的晚间快讯标题就是《某新闻媒体办公楼突遭不明人士袭击》,新闻配图是朝日体育的写字楼铭牌。因为全国大赛进行到了关键阶段,朝日媒体的办公室还处在挑灯加班状态,也正好让袭击者抄了个满门。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袭击,”越前好像在憋笑,但还是那个酷酷的语气和拽到不行的表情,只有左右时不时勾一下的唇角暴露了他的心情,“无非就是电闸被拉了,网线被掐了,便当全变成了沙子拌饭,蔬菜通通换成了苦瓜干,厕纸好像还被人涂了烈性辣椒油,几个记者在厕所里被辣得满地乱爬之类之类。”
大石:“……”
“受袭击的在场记者还表示,查过进出门的监控,并没有拍到可疑人物进出,只拍到了紫黑色的阴影,像旋风一样,放慢监控录像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目前不排除灵异事件的可能性。”
越前总结陈词:“缩地法还挺好的,这招比去打人高明多了。”
“啊嘞,比嘉中去袭击朝日体育干嘛?”菊丸始终想不通,这所学校跟他们关系可称不上用好来形容,“是帮我们吗,但他们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喵?”
话音刚落,解释他疑问的人就旋踵而至了。
手冢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前面是冲绳的区号。手冢接起电话后看了众人一眼,按了免提。
“穷人怎么着你了!穷人吃你家饭喝你家水啦??凭什么看不起穷人……”
“哕……好苦,义士行行好,呕……”
电话里那头的背景相当嘈杂,简直可以用混战来形容,听声音好像有七八个人。除了那个不停在呕吐的人,其他人都操着一口乡土味浓厚的冲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