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房间外传来回禀,城主府的大夫到了。
“你先让大夫给你诊脉,我出去交代几句。”谢铮吩咐一声,起身离开房间。
纪芜坐在软榻上,等大夫进来之后,便请他为自己诊脉。
她忽然想起一桩事来,见侯爷正好不在,低声询问道,“大夫,我的身体可有大碍?我想给夫君生个孩子,不知能否顺利怀孕?”
“夫人的身体底子极好,并无大碍,亦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影响受孕。”
闻言,纪芜安心许多。
这位城主府的大夫跟京都里的大夫说的一样,想来她的身体确实没事。
可……她跟侯爷做的不少,为何还没有身孕?
正想着,大夫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受孕之事不能光看一人,那日我曾为公子看过,他……”
侯爷他不能让女子有孕?!
“公子他……虽有陈旧伤患在身,身体底子却极好,但……”大夫欲言又止。
纪芜坐在软榻上,瞧见大夫如此,心里简直急死了。
但?但什么?
难不成侯爷身体有疾,无法让女子怀上孩子?若是如此的话,她做的那些事,岂不是都白费了?
“大夫,您倒是说啊!”
纪芜连声催促着,忽然心头一动,起身去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抓了一根鎏金簪。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将鎏金簪,推到大夫面前,“事关子嗣大事,你就别跟我支支吾吾了!”
“二夫人,不是钱财之事,”大夫叹了一声,将鎏金簪推了回来,想了想才又说道。
“也罢,既然夫人与公子是夫妻,那我就多说几句,子嗣之事您不必太过担心,虽然公子身上有中过药的痕迹,倒还不至于绝嗣。”
“中……中过药?什么药?不知对身体都有什么影响?”纪芜紧紧皱眉。
“嗯……这个嘛,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但从公子的脉象上来看,可能会导致他有时难以控制情绪,更甚者或许会失去理智。”
大夫一边说着,搭脉的手换到了另外一只,忽然眉头再次皱起。
“咦?上次为二夫人看诊时,还不曾发现,但请夫人放心,并未影响到您的身体,你们夫妇二人所中的药物并不相同。”
纪芜不由得怔住。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也曾被人用药?能……能大概推断出是多久以前吗?”
此刻,她心中乱作一团。
可纵然心里面有许多想法,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敢揪过来深思。
“这个……实在是不好推断,二夫人身上中过药的痕迹极浅,恐怕过些日子,就再也无法从脉象上瞧出来了。”
大夫说着话,终于松开了手。
纪芜又愣了一会,再次抬头看他,“大夫,不知以你的经验来看,这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