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感受江言是不是也在加速心跳,心脏跳动像要杀人了,那么凶。不想江言松开了他的手?,扭过了他的手?腕,将?他掀开放置到一边。
上铺再次摇晃起来,像是床铺被什么人狠狠咬了一口,床帘乱搅成大风吹的凌乱样子?,而里面两个人正在溺水。
金丞咬住嘴唇,生气的时候仍旧力大无穷,你不摸我?,还推我?,你到底什么意思?。心跳声?在身上蔓延开来,江言身上的香水味变得?越发浓郁,浓厚,浓裂,金丞躺在枕头上看他,被迫承受着昂贵香水的后调。
但?他也得?承认,香气是十分?霸道不讲理又耍流氓的存在,一旦有气味存在就不得?不闻。他怀疑这个香水有毒,江言不动的时候还好,闻上去就淡淡的药香,像走进了一间古朴的中药铺,而抓药的狂躁师傅脾气不好,一股脑儿?将?药匣子?里所有苦药混在了一起,什么当归啊黄连啊熬成了一碗,掐着人的鼻子?往下灌。
可江言动起来了,他身上有了热度,出了汗水,这个香气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层次。仿佛刚才喝的根本不是什么苦药,而是一碗回。春大补汤。
喝完之后就可以do了。
心跳疯疯癫癫的,人也疯疯癫癫的。金丞不甘示弱,想要继续把?两只手?往江言的身上放,他的手?很冷,找个地方?暖暖总可以吧。他就算是一块儿?冰,融化就死了,也想死在融化里。
他终于?和江言接触到了,两个人的手?心抵在一处,他触摸到江言过于?细腻的掌心,指纹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将?水分?子?喷洒到他的身上,扑面而来,喷了一脸似的。而江言又一次松开了他,侧身在他旁边,捞起了他的腿。
干嘛?金丞紧贴后墙,安安静静的,汗水不由分?说地占据了他的皮肤,变成潮湿又混乱的呼吸。
江言静默着,掐着他膝窝下方?的那一截儿?细腻的大腿内侧肉,一把?抬了上来。
金丞回过神来,这是要打架?跆拳道腿法众多,你想要前踢腿还是侧踢腿?
然而江言并不理会,用一条腿压制住金丞不安分?的右腿。练习跆拳道的人都有“疾风知劲草”的不屈,金丞身体反应强烈,一抬腿,江言就能猜到他要踢人。
但?这不重要,毛桃子?有刺毛很正常。
布料摩擦,像是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翻身,声?音减小之后江言又用力掐了掐,刚硬的指腹陷入皮肤,压出了5个小坑。被子?从两个人的腿上同时滑落,金丞汗津津地靠着墙壁,左小腿有些发麻。
靠,这叫什么事啊,江言不会大晚上发疯,要给自己拉筋开大胯吧?他好变态啊。
没?一会儿?,江言还真有那个意思?,此时此刻金丞已经变成了额发湿透的纸片人贴在墙上,像个被掰开的小圆规。他狠狠地瞪了江言,江言手?腕一用力,将?他的腿真提了上来,金丞下意识膝盖一弹,一脚揣在了江言的胯骨上。
然后脚背开始发热,他回暖了。
摸黑摸骨的人变成了江言,两个人安静得?像沉了湖。耳边还是呼吸声?,却没?有刚才那样抵触。摸骨的温暖让金丞打了个激灵,很无语又使不上力气,他怀疑江言真有毛病,总是和自己的脚过不去。
汗水从鼻尖滴下来,手?指从脚后跟到足弓,江言很平静,一找就找到了伤口。金丞应该是早就处理过了,贴上了创口贴。
太?黑了,他看不清楚是什么创口贴,但?八成又是那个粉色大脸猫。
金丞总是这样,装可爱。
“够了吧?”金丞的手戳戳他的锁骨,“我?困了,能睡觉吗?”
江言缓缓放开,等了一会儿?,一直听到祝白白的小呼噜声?响起来才开口:“回你自己床上睡去。”
“我?不。”金丞将?腿一收,“睡你这儿?,我?就喜欢睡别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