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言漆黑的眼睛恍惚了一下。
“我用肩膀撞你一下就是打你?以后我和你上场对打岂不?是杀人?”金丞反问?。
江言闪躲着?,像是真被人给打坏了还不?愿意让人看出伤势:“你就气我吧,就是看我身体不?好最好欺负。像我这样体弱多病的人……”
“行了行了行了,我可不?敢,走吧林妹妹。”金丞无可奈何,总不?能欺负一个病人。
回学校的一路非常顺利,家长们?的车大部?分都?跟在大巴车后头。有一些是在学校附近住宾馆的,有一些就是今晚吃顿饭,明天就走。像金丞这样直接能回家的人只占很?少数。
返回学校之后,按照流程仍旧是校领导开大会,把这次滇池训练做一个大总结,同时再次敲响训练小周期和大周期的铃声,让他?们?时时刻刻别忘记目标。
两小时的会议结束,所有人回宿舍放行李,金丞着?急,放下行李就想走,江言猛然拽了他?一把,突然得让金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好歹也是运动员,身高体格摆在面?前都?是不?错的硬件条件,但是江言每次都把他放怀里一放,跟个小物件似的。
“你干嘛去?”江言收紧小臂。
“我回家啊,我哥还在外头等我呢,都?等了好久了。”金丞觉得莫名其妙。
“不许回家。”江言攥紧了他?的腕子。
声音很?轻,姿势很?暧昧,金丞的后背抵着?屋门,形容不?出他们到底多亲密又多怪异:“不?是,你是我什么?人啊,连我回家都管?”
“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的队长学长宿舍长。”江言转动手腕,下意识地掐住了他?的腕骨凸起,另外一只手掐住了金丞的腰侧。金丞的手握成拳头了,好想一拳揍扁他?漂亮的脸蛋儿,却只能小幅度地调整站姿。
“你别太过分了,管东管西。金启明是我大哥你懂不?懂?”金丞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是家人,你总这么?说话我心里不?高兴。
江言却轻笑,左手上下滑动在他?的腰上:“你居然说我过分?你别忘了你昨天晚上亲的人是谁。你不?仅亲我,还摸了。”
金丞像恍然大悟:“亲就亲了,我还不?能说说你?”
“亲了就要听话,不?然我又被你气病了怎么?办?我现在血压肯定冲上200多。”江言都?给他?攥出汗了,两个人在宿舍里偷偷摸摸地打架似的。金丞横着?眼睛瞪他?,调皮的发梢扫着?江言的皮肤,扫得两个人的皮肤都?敏感起来。
江言也没法形容自己?的预感,金启明让他?察觉到了离经?叛道的气息。
“哪有大哥当成他?那样的。他?到底是不?是你亲哥?”硬得不?行,他?又软下来,软硬兼施给金丞施压,“铜锣烧。”
金丞都?被他?给气笑了,哪门子的事啊,但江言退后一步他?也不?愿意吵架,紧绷的肌肉松弛着?,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狐狸。“好好笑啊,真逗。”
“我说真的,你别回家了。”江言仗着?他?们?已经?亲过,直接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手摸到他?肩胛骨上,像小心捕捉着?一只值得珍藏的蝴蝶,掌心在队服布料上摩挲。金丞舒服地闭上眼睛,整个人坠入了温柔乡里,被这安抚一样的抚摸麻痹。
一直到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我哥叫我,我先走了。”金丞说,临走之前怎么?看江言都?不?能顺眼,抬手摘了他?的皮筋。
江言的头发一松开,漂亮得独一无二,金丞这回顺眼了,拿着?皮筋走人。江言警惕地皱着?眉头,打开宿舍灯等着?其他?的人回来,没想到没等回宿友,却等来了周木兰。
周木兰进屋就察觉不?大对劲:“你妈到了,说让咱们?出去吃饭。你这是怎么?了?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