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湫敛起眸光,语气如常,“你要去见谁?”
“赴一个朋友的邀约。”季时昱有位朋友邀请他参加一场拍卖会,当然要穿正装。
闻湫听到朋友两个字,急了,“什么朋友?”
季时昱:“普通朋友。”
闻湫脸色微沉,黑眸深处浓稠的不像话。
季时昱察觉到身后的不对,蓦地停下脚步,回头。
“哥哥,怎么了?”闻湫面露迷茫,跟着回头看了眼。
“你……”季时昱踌躇片刻,摇头,“没事。”
“哥哥,”闻湫单手拎着公文包,眉眼透着几分阴沉,轻声细语地问:“你朋友多大啊?他结婚了没?有对象吗?脾气怎么样啊?”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是我说错话了吗?”
“说多少次了,别喊哥哥。”季时昱觉得‘哥哥’太暧昧了,听着很怪。
闻湫蹙眉:“你很讨厌我这样喊吗?”
季时昱:“……倒也不是。”
算了,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他又少不了一块肉。
他们回国的位置相邻,闻湫只要扭头,就能看到季时昱。
飞机起飞,季时昱拿出了一次性眼罩戴上,把座椅微调到一个舒适的程度,拉下眼罩闭眼休息。
他晚上没睡好,在这个长达十多个小时的航班里,全程补觉。
飞机抵达a市的机场,国内正处于上午八点钟,季时昱的车还停在机场,他没有让人来接机。
“我先送你回去,这半个月的薪水我让财务部提前打给你。”季时昱看了眼后视镜,转动方向盘倒车。
年后不久就要开学了,闻湫在开学前暂时不会来季氏工作了。闻湫没说原因,可能和他家里有关。
闻湫坐在副驾上,兴致不高地点头。
【好困。】
a市比较冷,车窗紧闭又拉着暖气,温暖窄小的车里让人困意更甚。
季时昱看闻湫精神状态那么差,问:“在飞机上没睡?”
闻湫摇了摇头,精神不振,“睡不着。”
【要分开了,睡不着,好难受。】
【舍不得分开,不想分开。】
国外单独相处那么久,季时昱对闻湫的心声已经免疫了。
【看了哥哥十三个小时,不舍得睡觉。】
季时昱:“……”没完全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