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漂亮也并不是属于她的。水谷杏花从橱柜里找来了一剪彩纸,为这枚月牙梳细心地做了个纸袋,刚想放进抽屉里小心保存起来,却发现上午还不知所踪的日记本这会儿居然又回来了。难道真的见鬼了?她不信邪地把日记重新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鉴于它的短暂消失并没有酿下什么事端,就暂且把追查凶手的事放在一边吧。总之,回来了就好。她拿起桌上的月牙梳,最后看了一眼,把它小心地夹进了日记本里,连同之前那张照片一起。做完这些,她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去,脑海中陆陆续续地浮现出恶犬先生认真承诺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回想这些,她就越觉得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像是灵魂正在被谁挤压,疼痛非常。某一瞬间,她好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看见那个女孩哭了。她说——原来我还能体会到幸福的感觉。多谢你。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今晚差点又要咕咕咕了(垂泪)周末结束后,她又回到了学校。那晚像是要把她灵魂都撕裂的疼痛却没有再出现过,这具身体依然属于她。这些天,她和恶犬先生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彼此碰面的时候,也能勉强聊上几句了。事情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上周摸底考的成绩也出来了,让她一跃成为了班级的前三名。虽然在年级里依旧排不进前五,但仅通过两周的时间,就能达到这个程度,老实说,水谷杏花心里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当然,学无止境,高三的弦必须时时刻刻都得紧着,切不可有取巧偷懒的念头。其实这话由她这个半吊子来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大贤者负责的社会学科不用说,门门都是极为亮眼的分数,但她这边就不行了,数学明显拖了后腿,低于班级均分。看来是时候刷遍书店所有习题集了。她正细细琢磨着这事儿,打算今天能够出一份详细的时间表,用于提升自身的学习效率,却忽然被班长点名了。说来惭愧,她复课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同班级里的同学说过话,或许是先前学校的除名事件给他们敲响了警钟,水谷杏花总觉得这些人现在一个个都对她避之不及。当然了,她本人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和同学搞好关系的意识,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得过且过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稚名小姐不是没有为自己努力过,但她拼尽全力争取他们认可和接纳的姿态,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沦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这样的同学关系,与其维持表面的和平,倒不如让它僵得彻底,把那些虚伪的情谊分离得干干净净。基于以上这些,这位班长突然找上她,确实挺让她吃惊的。“爆豪同学,你的职场体验表还没交,相泽老师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眼前的女孩高高瘦瘦,鼻梁上挂着一副古板的黑框眼睛,说起话来语气有些生硬。原来是传达老师的口信啊,怪不得。水谷杏花道了声谢,心里懊恼着自己居然把交表的事情忘记了,正要起身去办公室,却被班长大人一把扯住了手臂。“爆豪稚名,你这次的成绩进步了很多,是你哥哥给你透题了吗?”她眯着眼,看着她的目光很有些审视的意味。水谷杏花一愣,倒不急着甩开她的手。她承认,这次的考试是因为有大贤者的帮助,她的总分才能扶摇直上,但她的国文和英语却的的确确是靠她自己的实力达到了班级前几的水平,一定要说的话,她一个没什么的基础的国中生搭档一台只负责分值较低科目的限制化计算机,未必就占了这些高三学生多少便宜。至于恶犬先生有没有给她透题——“他现在就在雄英任教,你大可以直接去问他。”水谷杏花不想和她争辩什么,只想着能快点摆脱这个女孩的纠缠。“我要是能问他,还用在这里把你截住吗?”她皱着眉,拽人的姿态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水谷杏花并不明白,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名叫前田熏的女孩应该是这次的班级第一才对,又何必在这里对她多此一举呢。“既然你对我有所怀疑,那就去办公室当着老师的面,和我理论一下吧。”她晃了晃手里要交的职场体验表,表明自己并不差这点时间,反正都是顺便的事。闻言,班长大人推了推眼镜,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的手臂,愤愤不平道:“希望你下次考试,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