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笑笑，冷静不少，“今天晚上，我会回去翻我老师的作品集，找到答案后让艾琳转告给你，北黎小姐觉得呢？”
“好，谢谢你。”
他很细心，甚至猜到北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实验室。
终于能搞懂这支笔的来历和作用，北黎还挺高兴，对埃尔文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好起来。
在艾琳也同意传话后，埃尔文也离开了实验室。
“想跟着他走？”
北黎死死拽着白玻的笔头，小声问。
白玻不能说话，只一味地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它奋力朝着埃尔文离开的方向伸展。
“呵呵，”北黎毫不留情把它塞进九号嘴里，“可惜，你落到我手里了。”
埃尔文那位恩师的作品大约真的很多，直到第二天黄昏，艾琳准时过来蹭饭，他都没找出白玻的来历。
不过法斯特倒是带来了一个很震撼的消息。
“你是说，把占卜店搬到贵族商街？”
北黎抚平法典页面左下角的折角，抬头看法斯特。
对面男子的神情很正经。
但北黎还是忍不住想问：“是不是我太久没骂你，你想找个话题找骂？”
理智上，北黎知道法斯特不是不理智的人。
可她还是觉得这个提议有些不好。
法斯特很守礼地站在北黎书房门口，“为什么这么说？”
“本来平民们就不信任我了，这个时间点上，我们还要把占卜店搬迁到贵族商街，这不是明晃晃告诉平民们，我不需要他们这群客户了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还是保留我自己的意见。”
法斯特边说边观察北黎的表情。
不过酷似面瘫的占卜师小姐没给他窥探情绪的机会。
“先看看我定下来的选址，你再决定要不要搬迁，我不干涉你的选择。”
他话说到这份上，北黎只好冷脸点头。
“那我……”
“进来呀，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北黎不明白法斯特的踌躇，嗤笑道：“现在装得这么有边界感有什么用，之前一声不吭潜入我家里的人不是你吗？”
法斯特：“……”
他没反驳，只是耳朵诡异地泛红。
“原本，贫民窟和贵族商街是有很大一片空白的过渡区的。只是两方都渴望得到更多地盘，不断试探着向对方延展。”
“到现在为止，两方的地界其实已经接壤了。我选的新店址离贫民窟很近，在我的管辖之中，你和来往顾客的安全，都能得到一定的保障。”
地图被摊开，北黎的视线落在法斯特食指所指的地方。
“可我明天就要重新开始工作了。”
目光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移开，北黎恶狠狠地说。
可恶，人人都有好看的手，就她没有！
她这么说，明显就是松动了。
法斯特温和一笑，态度很好地说：“只要你同意，今晚我的人就能不惊动任何人地搬完东西。”
关于占卜店搬迁，法斯特还有很多自己的考量。
他的大哥三弟听见风声，这两天都有意无意地找他探过口风，无非就是想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他的态度又关系到他和温莎家族的婚约能不能顺利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