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爸爸是这样说的。
他并不是推卸责任,只是在说客观事实。甚至清水爸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和蔼。
清水早苗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做好自己的事,不给其他人添麻烦。
谈恋爱显然只是她自己的事,研磨也没给她添加一些需要倾诉的心事。按照清水早苗的理解,需要正式告知其他人的时候,应该是她确定要和某个人结婚的时候。
洁子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
清水早苗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觉得洁子姐真的很狡猾。
相比于不认识的音驹队员,显然对她这个妹妹放大招既方便又治本。
清水早苗摸了摸脸颊。
她提起精神,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进了排球馆,在稍微高一层的观众席坐下。
音驹的标语就在她前面,是“维系”,在标语的背面坐着只能看见朦胧的翻转字体。
现在是休息时间,白户的人不在,应该是因为输比赛出去跑步了,音驹的人三三两两在场地里休息喝水,直井教练在和白户的教练聊天,猫又教练作为老人家,在场地边的凳子上打瞌睡。
清水早苗迷茫了一会儿,有种恐惧又没那么恐惧的感觉。
总不会是因为音驹没有“凝聚力”吧?
她又有些搞不明白了。
——但是动起来应该会比较好,这样她就没时间害怕了,清水早苗想,她理性思考现在她应该要帮一些忙。
比如说帮忙冲泡运动饮料,还有递毛巾和清洗毛巾。
清水早苗把书包放在了观众席走了下去。
清水早苗看着毛巾,想刚才到底谁擦汗了谁没擦汗,毕竟她回来的时候音驹已经比赛完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要用的人已经用过了,但是如果她现在把毛巾抱出去洗了,又会不会影响想用毛巾的人?
她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开始的尴尬。
清水早苗的大脑宕机了一秒,然后果断选择了另一个任务。
清水早苗找到了黑尾,“黑尾君,你们需要补充运动饮料吗?我来帮忙吧。”
黑尾铁朗愣了一下。
他有些猝不及防。
“那不是经理做的事吗?清水不用做,音驹的大家都已经习惯自己做这些小事了。如果实在想帮忙的话,去照顾一下研磨吧。”
黑尾铁朗贴心地给她指出研磨所在的地方。
孤爪研磨就靠墙坐着,刚才的比赛他的运动量近无,连脑子也没动太多。
队里的人都默契的让他一个人休息,不过如果特意想看研磨为难的神情的话,倒是可以在这种时候和他搭话。
清水早苗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突兀了。
——明明应该是排球部经理的职责,但是她一个和排球部关系不大的人,突然说要帮忙,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忍住想要狠狠拍一下脑袋的冲动,但还是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热。虽然没有社会性死亡,但这和社会性死亡也差不多了!
好可怕,她想要主动交友的时候,总是无法把握其中的程度。
清水早苗走到研磨的身边,“咚”地一声坐了下去。
孤爪研磨看着她,脑海里突然出来了一个短句描述她的状态。
“……真是掷地有声的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