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衣猛地一拍桌案,“他果然没死!”
田文静不解道?:“谁?哪个重?犯吗?需要我叫人去抓捕吗?”
宋寒衣飞快的阻止她,“不不不,这件事牵扯甚大,我来干就行。。。这桌子菜你不必撤,只装作还在和我宴饮的样子来就成?。”
她一边说着,一边唤来自己的下属,低声?吩咐了几句,片刻后这个身量与她相似的校尉捧来一身夜行衣,宋寒衣当即脱下身上锦袍,换上夜行衣,吩咐那个校尉,“一会你穿上我的衣服,装作喝醉出去逛上一圈,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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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拉拉扯扯,终于把田如意送回了陈氏那里,田如意见她要走,在她身上黏黏糊糊不愿分开,老大的不愿意,最后还是向晴答应明?天?给他带木偶来他才勉勉强强,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陈氏那里。
陈氏温和的笑着,将向晚的留下的话转告给她,“你哥哥让你先?去他那一趟。”
向晴谢过陈氏,辞谢了他的挽留后匆忙赶到前厅,她窝在草丛里,双眉紧蹙,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的正厅,她总觉得那个满肚子心?眼的宋寒衣话里有话,没准是装作不在意哥哥让自己放松警惕。
厅堂中灯火如昼,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侍女与小厮们流水一样端着琳琅满目的珍馐佳酿鱼贯而入,向晴看见几个仪鸾卫众星拱月一样簇拥着一个高大干练的女人出来醒酒。
昏黄的烛火中,向晴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只觉得从身量看,那人应该就是宋寒衣。
她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听见一个校尉恭敬道?:“指挥使,田佥事找您呢。”
向晴终于放下心?来,从花丛中爬出来,谨慎的四下打量一番,见无人察觉自己,方轻手轻脚的拍去衣服上的泥土,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了。
在她身后,一个鬼魅一样黑影,精准的卡着她的脚步与呼吸,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向晴几次机敏的骤然回头,却只能看到随风飘落的花叶,她只得回过身去,继续疑神疑鬼的往向晚家里走。
宋寒衣远远跟着她,心?里却很?满意,这个向晴,简直生下来就是当仪鸾卫的料。
向晴站在紧闭的院门前,最后一次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只见空无一人,只有一只漆黑的猫儿灵巧的跃上房顶,瞪着金黄的圆眼睛,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叫。
向晴敲了敲门,低声?道?;“哥哥,是我,我确定过了,没人跟着我。”
片刻后,木门之间露出一道?缝隙,向晚惨白的脸露了出来,他神色慌乱的看着门外,执着的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人吗?”
他隐隐觉得周围有股肃穆的杀意,令他不寒而栗。
向晴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轻声?盘问道?:“哥哥,到底怎么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告诉我,我一定能帮你的。”
向晚紧紧绷着身体,被向晴攥着的手沁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曾经被谢瑶卿紧紧扼住咽喉,被她居高临下,用像看老鼠一样的冰冷目光看着,被她头也不回的丢进冷宫的回忆像不休不止的梦魇一样缠了上来。
他轻轻发着抖,却用严厉的语气告诫向晴,“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决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
向晴忍不住急道?:“哥哥!”
向晚轻喝一声?,“不要问了!我不能害你!”
向晴还在坚持,“可是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