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卿纠结起来?,“谢琼卿尚在锡州,日后若有兵戈,他留在这里,朕实?在担心?。”
裴瑛忽然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睛,“江南富庶,不仅有上万户人口?,还有向晚亲人朋友,如何兵不血刃的收回锡州,收回江南诸郡,而不让向晚为了亲友流泪,陛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在你收回江南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拼尽全力,定会保向晚周全。”
谢瑶卿换上审视的目光,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她,她寻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不怒自威的看着裴瑛。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裴瑛,等待她先开口?。
半晌后,裴瑛艰难道:“我?的来?历,陛下想必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吧?”
谢瑶卿抿了口?茶,轻声一笑,“你和太医院的郭芳仪师出同门,你是她亲娘嫡传的学生?,听说你们二人曾经很是亲厚,你师娘死前还将初出茅庐的郭芳仪托付给你,后来?郭芳仪进了太医院,你们二人先时还多有书信往来?,后来?到不知怎么,竟是疏远了。”
她施施然看向裴瑛,“想来?,是因为你投到谢琼卿门下,为她做事的缘故,是吗?”
裴瑛面露痛苦,难堪的为自己?辩解。
“我?并非投到谢琼卿门下。。。”
谢瑶卿轻声接上,“而是你曾因进山采药误了时辰,导致你夫郎,也就是你师娘的幼子难产血崩而亡,自那?以后你便茶饭不思,一心?一意研究起了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误打误撞之下,竟参破了叫人死而复生?的关窍,只?是苦于无人敢做你的试药人,直到谢琼卿府上的人找到了你,说能为你找到自愿试药的死囚,可你后来?才知道,那?些?人并非自愿的死囚,只?是谢琼卿的政敌罢了。”
裴瑛无奈的看着她,“陛下,你既然都知道,何苦要再来?揭我?的伤疤呢?”
谢瑶卿抬起头,自下而上的看着她,气势却未减分毫。
“你想要的,朕都能给你,可你能给朕什?么呢?”
裴瑛迎着她灼热逼人的眼神看了回去,话语因为激愤起伏着,“我?想要的,你岂能知道?!”
谢瑶卿轻笑一声,“太医院的院判明年告老,只?要你愿意,朕可以让你用裴令鸢的身份接替她的职务,裴瑛做下的事,犯下的错,朕可以帮你一笔勾销,打扫得清清楚楚,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裴瑛义愤的反驳道:“裴瑛犯下的罪过,如何一笔勾销?!”
谢瑶卿贴在她的耳侧,轻声说:“裴瑛犯的罪,裴令渊一样可以赎,你在太医院,能救无数人。”
她像引诱凡人的恶魔一样继续向她剖出色泽鲜美?的诱饵,“难道你不想再见一见你牵挂至今的小师妹吗?”
裴瑛缓缓眨了眨眼,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看向谢瑶卿,“我?可以在谢琼卿身边,为你打听消息,为你做事。”
谢瑶卿压低了声音,“忠诚不绝对,便是绝对不忠诚。”
她看向裴瑛,目光灼灼,“裴瑛,朕要你绝对的忠诚。”
“朕要你发誓,在朕收回锡州城前,你要拼上性?命,护住向晚周全。”
裴瑛轻声笑起来?,“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护住向晚的。”
向晚急促的呼吸声在门外响起,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裴大夫,她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