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是真的将长宁当做弟弟,长宁也当他是亲阿姐。
春心将她面上的神情看在眼里,心疼地上前宽慰:「小姐。」
孟婵音收拾好心中杂乱的情绪,对春心淡笑摇头,「没事,我们先回去吧,长宁倒是提醒我了,嫁衣还没有绣完。」
想起房中挂着的那件精致漂亮的嫁衣,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疲倦皆一扫而空,生出几缕缱绻的期待。
再等等,等嫁出了息府便好了。
丝丝缕缕的春阳洒在爬满绿藤的墙面上,映出几许春情。
近来息扶藐一直在府上,寻常只要一出院门便会碰上他,孟婵音越发懒于出门,连着娄子胥的连连邀约游湖丶赏花,全都推了。
娄子胥还当她因此前娄府上门欲退亲之事,而要与他疏离,辗转反侧都无法安眠,最后在暗暗心慌中去托沈蒙约人出来。
沈蒙相约,孟婵音自然不会推拒。
上了书阁,门一被推开,孟婵音险被满屋子的花吓得,误以为入了什么奇异之地。
屋子中央的青衫青年耷拉眉眼,一派颓废,往日清隽瞧不见半分。
孟婵音蹙眉:「子胥哥哥,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了?」
娄子胥苦着脸道:「没收到婵儿妹妹的回信,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身边的沈蒙也无奈:「娄公子三天两头地派人送书信来我这里,道是非得要见你,说要给你亲自道歉,求你的原谅。」
孟婵音走进去,哭笑不得地看着满屋子的花,转眸认真道:「子胥哥哥不用如此,我没在生气。」
只是担忧息扶藐看见罢了。
闻言,娄子胥眼眸一亮:「婵儿妹妹,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孟婵音接过他递来的一捧花,垂眸坐下。
娄子胥坐在她身边又是倒茶,又是温言细语送上糕点。
见两人和好沈蒙也欢喜,与沈湶一道坐在下。
沈湶支着下颌,看着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人,眼中渐渐染上一层浅笑。
沈蒙不经意看见,用手肘撞了一下他:「你兀自笑什么?」
少年立即乖顺地敛下含笑的眼:「没什么,只是想到一笔生意又要成了,心中高兴。」
沈蒙摇头:「你啊,一直跟着息公子一起,可别真的钻进钱眼子里面了,你看,你婵姐姐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快要成婚了,你也赶紧些找个姑娘。」
沈湶乜了眼羞聚黛眉的女子,淡笑不言。
沈蒙转头问:「婵儿,这楼里的戏唱得一绝,我让沈湶下去点一出,你想听什么。」
孟婵音摇头:「蒙蒙想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沈蒙抿唇笑,亲昵地抱着她的手臂:「那好,阿湶。」
她转头,却见沈湶没在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娄子胥见状道:「我去吧。」
两人颔首。
娄子胥下楼去寻戏班主。
屋里没有旁人,沈蒙悄问:「婵儿,那日是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忽然不理娄公子了?」
孟婵音的脾性她定是了解的,寻常不会冷淡不理人,必然是娄子胥做了什么。
孟婵音靠在她的肩上,轻叹:「没有,只是发现原来我对他好似没有想像中那般信任。」
沈蒙揉了揉她的肩膀:「无碍,世上本就没有真的可信之人,婵儿相信自己就行,对别人多几分警惕是对的,你看我对阿泉还不是,我可多秘密藏着不告诉他,他对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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