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记了,用舌去抵,无疑是将自己送上门。
息扶藐察觉少女颤巍巍地伸舌,半阖的?眼眸掀开,盯着她逐渐潮红的?脸,感受她的?柔软身?子抵在他坚硬的?胸膛。
软的?,软得他好似都?抱不住,像是稍微大?力些?,她就会碎在怀中。
少女的?呼吸是乱的?,秀丽的?眉宇间氤氲雾气,天生带着女人的?妩媚,被?抱在怀中时很难不去怀疑,她这样的?身?子真的?能承受得了他吗?
生得这般模样,他怎么会让给别人。
所?以,她注定了,只能是他的?,从她进入息府,走到面前唤他阿兄那一日,她便只能是他的?。
「息扶藐!」孟婵音见男人眼底的?疯狂越来越盛,心下狠心地用力一咬。
两?人同时尝到了血味儿。
息扶藐轻喘地松开她,觑着对面同样凌乱潮红的?少女,莞尔勾着殷红的?唇。
「孟婵音,你真的?只当我是阿兄吗?」他的?指腹用力拂过她红肿的?唇,噙笑的?目光难掩恶劣,「世?上有兄妹会做那些?事?」
此时两?人原本的?端方早就都?丢失。
他不加掩饰的?恶意,孟婵音自然也不会和颜悦色的?对他,用力抹了唇瓣上的?血,瞪着他说?:「是,除了阿兄,绝无旁的?关系,而且那些?事不是你趁我神?志不清,引诱我做的?吗?倘若我清醒着,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
这句话?何其决绝,但这句话?她说?了很多次,息扶藐早就已经听腻了。
可她说?,他是阿兄,谁会对阿兄露出这样的?眼神??
但她似乎又说?得没有错,若是她清醒,不会与他发生超出兄妹之外的?关系。
他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门被?关上后,孟婵音紧绷的?情绪骤然散去,身?子软软地蹲在地上,捂着发麻的?唇,呼吸紊乱地喘着。
同时心中又有点担忧今夜的?话?说?得过于?重,他越发不会放过自己。
但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清晨。
侍女推开门时,孟婵音已经洗漱好了。
少女每面色微红,唇瓣轻抿地坐在榻边,青湖色的?齐胸襦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段,锁骨白净如玉,每一寸肌肤白腻得都?恰到好处的?柔媚,饶是女子见了也忍不住心生涟漪。
「姑娘怎么醒得怎么早?」侍女挂上帘子,说?:「是担心主子吗?昨日主子已经回来了,当时天色已经晚了,所?以没有打扰你,姑娘放心。」
孟婵音抿唇颔了颔首。
侍女挂完帘子转头,视线被?她有些?红肿的?唇吸引:「呀,姑娘,你这的?唇怎么了?」
说?完赶紧转身?去翻找药膏。
因为孟婵音身?子娇嫩,但凡轻轻的?磕碰都?会在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印子,所?以出门有带药膏的?习惯,而息扶藐派到身?边伺候她的?侍女也知道。
侍女找到药膏后蹲在她的?身?边,用棉棍沾着药膏抹着她的?唇。
药膏的?味道有些?苦。
孟婵音不喜欢苦味,眉心微微蹙起,柔声问她:「阿兄呢?」
昨夜将他气得不轻,现在是真的?不想看见息扶藐。
侍女问道:「主子在外面用早膳,刚才吩咐说?一会儿带你去陵墓。」
听见她的?话?,孟婵音垂下轻颤的?眼睫,他是特地让侍女说?这番话?给她的?。
因为他早就拿捏住了她此刻的?软肋,所?以她无法拒绝去陵墓。
楼下偌大?的?食厅只有一人。
孟婵音神?色犹豫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不远处,头戴金玉冠,身?着玄墨白领的?青年身?上。
他似没有发现般,眉眼看不出情绪,执箸吃着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