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表现得理所当然:「没气。」
「徒儿不是承认了么,我确实是靠着吃师尊软饭才有了今日的修为境界。」
清鸿剑尊又是低笑一声,捉起徒弟的手把人拽到跟前。
「既然没生气,最后一句话又是何意?」
青年被男人扯得被迫踮起脚撞到他怀里,一抬头就迎上那双深邃的漆眸,两人面容相贴,呼吸喷洒在脸上,清冷如泉的嗓音也随之钻入耳里。
「阑儿让谁来试试?」
聂更阑喉结滚了滚,忽然生出一股拔腿想逃的冲动。
然而清鸿剑尊已经扣紧了他的腰身。
聂更阑咬牙,暗自运起灵力,试图挣脱他的手。
不过一个炼虚期要从渡劫期手里逃脱,那就是徒劳和妄想。
聂更阑挣扎了一阵都没能成功,反而因为用力脸和脖颈已经涨红。
他不甘心地开口:「不如都别用灵力,师尊敢不敢?」
……
片刻后。
聂更阑被清鸿剑尊单手摁在船舷上已经一盏茶功夫了,不光面色通红,就连衣襟底下丶锁骨处的肌肤也泛起一层薄粉。
看得出他十分吃力。
师尊的手臂分明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粗细,为何却这般…孔武有力。
许是聂更阑脑海中愤懑的想法过于强烈,竟被清鸿剑尊捕捉到了。
清鸿剑尊漆眸低垂,扫向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臂。
「……」
他的道侣何处来的错觉这般自信。
「师尊……」
聂更阑一改往日阴沉的声音,放软语调,「弄疼我了。」
清鸿剑尊将思绪从道侣契的感应收回,下意识松开手,「很疼?」
视线往下一扫,果然看到徒弟小臂留下了一道按压的红印子。
他欲捉过他的手细看,却见青年眼底划过得意的暗芒,反手一把将师尊推至船舱的房门上,门吱呀一声被撞开。
清鸿剑尊几个踉跄间居然也被带着倒在了榻上,因着怕青年摔倒手还扶在他后脑以及腰间垫着。
聂更阑计谋得逞,终于把人推倒在榻上。
「师尊,这次谁赢了?」
清鸿剑尊却还惦记着他的小臂,确认一般问他:「疼不疼?」
聂更阑脸上难得露出得逞之色,沉声道:「自然不疼。」
「师尊连这点骗术也识不破。」
无怪乎会被他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