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玉佩应该仍沉在荷花池底,却不想萧然早便捞了起来,宝贝似地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
哪怕睡觉也不愿取下。
苏格以为他会更生气,可他没有,他只是心里被人挖了个大洞,整个人被冰水浸透了,凉透了。
他收回了那只手,周身怨气也散了许多。
由爱生怨,由爱生怖。
他不知道该怨什么了。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随后将自己的黑色的过长的十个指甲硬生生拔出,十指连心,鲜血淋漓。
苏格不再留恋的走了,他想最后去看一眼自己的爹娘,却又怕他们见了害怕,便才收敛了周身的怨气,又拔了指甲。
却没见到他转身飘走时,萧然陡然睁开的双眼。
地上滴落了一滩血,是苏格拔甲时滴落的。
按理来说,凡人应该是看不见的,可事实上却是,萧然看见了,随后来请平安脉的太医也看见了。
但萧然却叫太医莫要声张此事。
太医虽觉害怕,却也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发誓闭口不言此事。
萧然这才放心下来。
坊间传说,这事不能叫破,生魂胆子小,若叫破了,便再不敢来了。
完了完了,巴比q了,兰时中药了
兰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还未完全散去的夜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宁静和安心。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怀中的人时,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萧然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睡梦中的他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兰时轻轻抚摸着萧然的头发,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心中充满了宠溺和温柔。
尽管有些无奈,但他也不愿意吵醒萧然,只是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他想,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梦。
但他确信这个结局他从未梦见。
昨夜莫名地,竟然续上了以前的梦境。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
从小到大重复做一个梦也就算了,就算奇怪,也不是没有人这样过。
但是能把断掉的梦续上就很奇怪了。
还是隔了许多年续上。
不过兰时没有想那么多,这毕竟只是梦。
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一个恋爱脑求而不得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