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闻昭挑眉:“那咋了。”
斯年脑袋差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这样,老师说了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
“哦,我老师没说过。”
斯年:“???”
闻昭单手提溜起斯年,然后把他放在餐椅上:“快吃,今天那么幸福的日子,别逼我把你扔出去清净清净。”
他说完就系上围裙收拾着厨房的一地狼藉,也没再和斯年拌嘴。
斯年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吃饭。
哼,坏蛋!
。
慕洵澜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陷入死循环的噩梦。
梦里的场景一直循环着他从孤儿院被领养走,到被管家无端的责骂、弃养,再到慕寒秋重新找到在寒冬腊月流浪半个多月的他……
那些被遗忘在世界尽头的东西,完完全全丑陋的展示在他面前、逼他回忆起来。
很痛。
深入骨髓的痛。
慕洵澜忽然就觉得,不要再醒过来了,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睡下去,至少,一切都是崭新的,又或者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脑,其实被抛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脏被密密麻麻的感觉挤压到呼吸不过来,慕洵澜猛然惊醒,后背已经是大片的冷汗。
他伸手碰了碰生疼的脑袋,好像记忆出现了一些断层?
意识最不清醒的时候,他似乎攥住了一片救命的衣角,但那人是……闻昭?!
这会儿烧退下去了,慕洵澜竟然觉得荒谬。
他真是烧傻了,居然会因为变相的吊桥效应,上头到去求助闻昭?
慕洵澜蹙了蹙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那双腿只是动了动,就传来一阵皮肉被牵扯的痛感,是早上打碎的玻璃划出来的伤口。
“醒了?”闻昭端着才熬好的什锦八宝粥进来,顾自说:“刚刚带的早饭都让你儿子吃完了,八宝粥是我新熬的,红糖放得多,应该还不错,尝尝?”
“我……”慕洵澜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记起来自己在浑噩中貌似答应了闻昭什么事情,但第六感隐隐透露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抿抿唇,想说刚刚那些都不作数,但却蓦地被闻昭打断:“慕先生。”
他控诉:“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