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伊涵手上突然出现了戒指,明显是对戒的款式,连陆经理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大家都很有分寸地没去八卦,只在私下谈论伊涵那位从来没有见过身影的丈夫。
实习生却觉得是上次撞见的和伊涵一起出门的带着兔子头套的男人。
“要担心的是你。”伊涵微笑着将文件递给她,“虽然不是实习生了,还是要谨慎一点。”
“这不是学新的东西嘛。”实习生叹气,“我先去忙了。”
伊涵将人打发走,摩挲着硬邦邦的戒指。
款式是荆棘的模样,兔子那枚是玫瑰。
她还记得那天把戒指套他手指上,对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嗯,哭得很性感,声音也很好听。
她有些可惜没有录下来。
今天她加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小区周围安静无比,空气中只剩有气无力的蝉鸣。
她裹紧外套,匆匆地在光下行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害怕走夜路。
扑棱的蛾子在灯罩下发出滋滋的声音,在灯柱之下已经堆了一批死掉的尸体。
忽然电流窜动了一瞬,她如有所感地转头。
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突兀地生出了一片阴影。
路灯将他的耳朵拉得很长,像是两轮尖尖的月亮。
他终于鼓起勇气,趁着夜色还未逃走,亲手将花束递给你。
带着兔头套的青年羞涩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伊涵站定,等着他上前,欣然将手递给他。
“当然。”
和怪物结婚什么的……听上去也不错?
第19章蛇面
最近心神不宁,恐有大事发生。凌迩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三日后,她果然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老家托关系传话,远房伯父去世了。
这本来跟凌迩没什么关系,她和这位伯父只有几面之缘,不算相熟。可这位伯父亲手创立了学校,硬生生在封闭陈旧的山村中给予了凌迩往外伸展的桥梁,对她有再造之恩。就算再不情愿,她也是要回去奔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