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安螣嗤嗤地笑了起来,蛇尾卷住凌迩的腰肢,把她举高至和自己的视线平齐,五指掐住她的脸颊往上抬,“是说我这样的吗?”
蛇尾盘在一处,在光下绚烂狰狞得像一头巨大的怪物,他还维持着人形的半身耸立着,怪异无比。
“对着我这样的怪物,还能说出这种话。阿姐的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要是能出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凌迩,将在她身上受到的屈辱狠狠报复回去。尽管知道根本不是她的错,但谁让她先来招惹他的,被一条小心眼的蛇盯上也是自讨苦吃吧。
她说的对于美好未来的幻想,他根本一个字都不信。
这个骗子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说着甜言蜜语,心里却在想着在逃出去之后怎么把他抛下。
凌迩从来没有计划过他们共同的未来,也许她想的是把他带出这里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想到这里,蛇尾猛得将人扔到了椅子上,他上前欺着她质问:“不是说从来不骗我的吗?你现在又在想什么,敢不敢告诉我?”
面具上的玉石贴着她的鼻尖。安螣捉住了她的唇,温柔地含着,“你不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咬断。阿姐,我是说到做到的。”
“我想回家,阿弟。我没有做错什么,我的父母已经五十多了,他们身体不好,常年在野外采药,落下了一身病根。我在城里工作的钱全部都交给了他们,只想他们过得好一点。”凌迩艰难地说。
“骗子。”他的牙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嘴唇,凌迩呜咽着,含下腥甜的液体。
下唇留下了两个明显无比的血洞。
他咬破自己的舌头,血淋淋的蛇信去舔她的伤口。
他放轻声音,在她的耳边诱惑道:“别想那些难过的事情了。你的父母会好的,只要我们好好的,他们也会开心。现在想想快乐的事情吧,阿姐,你想到了什么?”
勾引不是蛇最擅长做的事情吗?
真诚的挽留无法让她改变主意,恶念又开始躁动着,诚实地响应身体的呼唤,撕碎她身上的衣服,对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
凌迩的手软踏踏地垂下来被他放在唇边亲吻,暧昧的水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在耳边。她的眼睛是望不到边的深渊,冷而清,在这种时候还挣扎着想要找回自己。
她按在他的舌上,在分叉的缺口处触碰,然后摸到了他的牙齿,獠牙中续满了毒液,顺着唾液一起滴在她的手指。他的下唇被按出一道明显的缝隙,那双浓绿的眼就这样看着她。
“这样是不对的。”她说话慢吞吞的,“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对……”
“我是谁?”
“阿弟。”
“那就对了,我是你的阿弟,这里是我们的家。”
她出了一身密密的汗,安螣的血在她的肚子里翻腾,分裂出了无数条顺着血液流淌的毒蛇,在她的身体里用冰凉的腹部贴着血管滑行,强势地勾起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