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对方甚至没有说回海市的具体日子。
手机的屏幕再次亮起，却只是运营商发来的GG。贺昀泽忽然想起，他和傅越认识几个月，居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心中没由地觉得惋惜。
视频网站上虽然有很多傅越打比赛时期的混剪，但跟真人之间总是差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
想是这么想，但贺昀泽还是随便挑了个视频观看。
视频中的男人意气风发，举着某个奖杯朝镜头笑，贺昀泽不自觉地被他吸引目光，周围的其他人都似乎只是点缀。
贺昀泽自己也有过那样的时光，只不过很短暂，现在，他已经有些回想不起那段时间了，不过，很开心就是了。
游戏本身就是为了取悦大众而存在的，只要他快乐，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不管是播炉石也好，LOL也罢，没什么特别大的差别。
视频播放完毕时，贺昀泽已经神游天外，等回过神来，他突然觉得弹幕说得也没错，最近自己走神的频率是变高了。
「什么情况啊……」小阁楼面积不大，他这么点唉声叹气的动静居然都显得有些吵闹，伴着脑海中莫名其妙的烦躁，贺昀泽发现了边上的推荐视频。
封面上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贺昀泽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仍旧点了进去。
视频前几分钟几乎是一片黑的，只有声音，他能很快辨别出这声音分别来自于他，还有开了变声器的傅越。
这大概是前期他刚开始和傅越一起玩，没有开摄像头的时候，那会儿两人初识，远没有后来那般熟络，互动也不算多，只能从言语中大致窥见性格。
前边的一小段过后，视频有了色彩，屏幕中的青年张嘴和队友交流着，偶尔还会笑笑。这和贺昀泽印象中的自己还是有些差别的，他以为自己打游戏不是在喷人就是在喷人的路上，原来在观众的视角里，他们的氛围这么和谐吗？
就是配乐有点怪怪的。
如果傅越能用原来的声音和他开麦就好了，视频里，他有些难以将那声音和傅越这个人对上号。
不过贺昀泽只是想想，毕竟LPL打野双冠王出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直播间里，还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傅越会告诉他真相吗？如果会，那要到什么时候？
今天贺昀泽坐上牧天青的车时，傅越还没出门，也没出来送他，也许是很忙，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才会给他发消息。
青年放下手机，思及此处，连继续看视频的心情都没了。
有些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傅越这个人已经完全融入了贺昀泽的生活，如果硬要将这个要素从他的身边剥夺。
也许，会鲜血淋漓也说不定。
很困，有点不想再思考了。
贺昀泽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抱着鲸鱼玩偶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啊。」傅越烦躁地将微信界面在联系人和聊天列表间切换，最后终于忍不住，侧身问坐在一边喝茶的牧天青，「你给人送到家了吗？」
牧天青的眉头狠狠跳了跳，看傻逼似的看着发小：「你有病？我不给他送到家送去哪？送去酒吧喝酒送去迪吧蹦迪吗？」
傅越「啧」了声，仍旧不放心地追问：「你看着他上楼没？我靠，你不会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吧？他妈的你出去到回来都没有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