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的回答让容朗更沉重了。
他虽然常年在京城居住,可是自己的封地出了这样的恶贼,实在是让他觉得有愧。
「真狠啊。」容朗咬着后槽牙,「图财就算了,怎么拿了钱还要人命呢!」
李希言分析道:「三个可能。第一,凶手生性残忍。第二,死者的反抗激起了凶手的杀意。这一点可以排除,因为船上几乎没有打斗痕迹。第三,凶手被死者看到了容貌,而且凶手很怕露脸。」
「怕露脸?难道他是什么通缉犯?」
「不一定,凶手可能是本地人,很容易被认出。」
三人正说着话,袁桦擦着汗就过来了。
「王爷,李少使。」他喘了一口气,「查到了,这船是沧州州府过来的,就是个普通商人的船。下官已经让人去叫那商人过来了。」
还算机敏。
「很好,人何时能到?」
袁桦挠了挠头:「再怎么快也得明日了。」
李希言问道,「你们本地漕帮如何?」
「漕帮?」袁桦懵了一下。
怎么问到这个了?
「漕帮啊……」袁桦想了想才说道,「他们老大叫邬全义,是个本分人,平时还算老实,除了和外乡人打过几架,也没有出格的事情。」
漕帮本就是干漕运的人以地域为纽带拉帮结派搞出来的小团体,和外乡人有利益冲突,发生摩擦也确实不奇怪。
李希言喝着茶,眼神深沉望不见底。
袁桦以为她是要对漕帮下手,不禁说情。
「干这行的,都是苦哈哈的出身,卖气力吃饭,大字都不识几个,遇见事了冲动些也是常理。说来也可怜。」
李希言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笑。
这个袁桦还算个合格的父母官。
「在你眼里,本官是这么不近人情之人?」
「没有没有……」袁桦连连摆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要盯着点儿。你这儿是边境之地,北边就是高句丽,该防的要防着。」
高句丽和大晋关系向来紧张,时有战事。
袁桦松了一口气:「下官明白。」
问完话,李希言又沉默了起来,翻着手里的书。
容朗不住地瞟着她。
「李少使……似乎不爱说话?」
李希言恍然。
瑞王忍不住编排。
「小叔叔这就不知道了吧,他们道家讲究『希言自然』,李夫子作为前国师的徒弟,当然不是多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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