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撑了。」沈青时慢条斯的说：「第一次吃这么大一张饼，谢谢。」
秦亦宁：「……所以凤梨的味道到底哪里怪？」
沈青时瞥她一眼：「自己尝。」
秦亦宁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小气！」
沈青时没会她的揶揄，转身回了房间，拿上浴袍去了浴室。
他没想到等他从浴室出来，秦亦宁居然还在客厅，他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两口听见秦亦宁问他。
「你是不是感觉刚才的凤梨有一点点苦味？」
沈青时：「……」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吧？他真不想她。
「是有一点。」
「那就对了。」
秦亦宁打了个响指：「凤梨本身的味道就偏甜，如果加入凤梨的话需要减糖……」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在备忘录中输入，之后又折回了厨房。
不过三五分钟她又回来了，这次手里又端了一小份水果捞，里面的水果只有凤梨。
「你再尝尝，这次还有没有苦味。」
她双手捧着白瓷小碗，一双潋滟的眸子晶亮有神，表情里甚至带着点虔诚。
沈青时盯了她两秒，素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染上点复杂：「你的小白鼠只有我一个？」
「对啊。」秦亦宁说：「你觉得好吃就足够了。」
毕竟沈青时这种对口味吹毛求疵的人都觉得好吃，那就证明她的配方是优秀的。
她甚至盛了一勺水果捞往他唇边递了递，献宝似得：「你快尝尝呀。」
沈青时到底张开了嘴巴，入口的凤梨裹着清爽的特调酸奶，清甜中裹着点清爽的酸，果然完全没了苦味。
「还不错。」他说。
秦亦宁期待的看着他：「然后呢？有没有一口惊艳？」
沈青时摇头：「没有。」
秦亦宁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不过没等沈青时开口说什么，她又打起了精神。
「正常，这才是第二份，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能调出让你惊艳的口味。」
「嗯。」沈青时点了头，似乎是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拭目以待。」
大概这个社会上，像秦亦宁这么较真的人越来越少了，忽然碰上一个，沈青时倒也觉得挺稀奇的。
稀奇到有些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