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摊开的。
池历合上的时候看了一眼。
背景稀奇古怪，池历成了未来世界的高智能神秘生物，总是喜欢给抓来的人类高智商博士喂食鸡蛋一样的数据混合体洗脑。
池历笑着把臭屁同桌松动的帽子按回去，再把本子放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宿天水口袋里捏着分科表心情更不好了：“你还偷看别人的日记！”
他不高兴走的快了起来，走着走着跑起来。
跑回了家里倒在沙发上，池历总算能单手把人摁住：“我错了。不该看的。”
“原谅我。”他道歉地很自觉。
宿天水闭着眼，外套还没脱掉，双手交叠笨重地躺在沙发上，表情不太高兴，冷着脸没说话。
池历单手摁在他的肩膀边，拍了拍，宿天水把头转了个方向。
池历敲了敲他的脑袋：“为什么不高兴了。”
宿天水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他睁开漂亮的眼看了眼窗外，又拉近池历，然后有些凶地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分在一个科。”
他已经习惯和池历在一做同桌的感觉，可池历似乎并不想和他一科，而且池历忘东西也忘得好快，住了这么久的城市都记不住，更别提记住他了，而且说一句杠一句，非常阴阳怪气。
他想说池历是个骗子，但事情还没发生。
他只能心里不开心，他生气的时候一向不太知道怎么直接表达。
纠结了半天，气到头了也不憋着索性把问题就直接抛出来了。
池历的手指搭在宿天水的额头没挪动，手不冰不凉压着宿天水也没推开，浓长的睫毛上下颤动。
池历看了一会儿：“谁说的。”
池历想了一下也想明白了。
快放学前上的是自习课，班主任交代了选科的事情后，班级里一片闹哄哄，互相交流起来。
也有同学问了池历：“池历。你选的是理科吧。”
池历的成绩分布比较平均，文科理科成绩都还算不错，但是物理化学这些排名更前一些，单算理科的综合排名能进年级前十，文科综合排名要差了二十名。
宿天水则是政史地物化生都差不多，排名中游那一类，但是语文数学成绩好很多，把分数勉强拉到前面。
池历对这事情没什么所谓，他一个人呆久了，不太喜欢思考什么所谓的未来。
他想跟着宿天水选。
宿天水想了下：“池历要去理科。”
老师说擅长哪个去哪里，池历成绩也好一些。
同学：“我也觉得他蛮适合理科的。而且理科专业选择很多呀。各种各样的。”
池历摇头：“没想好。”
宿天水想起池历说要学历史，“那他要去文科吧。”
池历：“也不一定。”
“哈哈哈。这有什么没想好的。不是文就是理了喽。哪有两个都想不好的。”同学嘴皮子贱的很，就喜欢搞事情，“我知道了。天水！你的同桌就是想躲着你。所以你选哪个他跟你反着选，才老说不一定……”
他就觉得池历肯定欠了宿天水不少东西，才每天帮宿天水准备早餐，麻烦死了，如果是他欠了那肯定是巴不得早点分班，假装忘了这件事。
“闭嘴。你走开。”宿天水捏了捏笔，“不可能。”
池历赶走了他，“少多管我们的事，分科后可是要考试的。复习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