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宿天水想睡觉,他就把菜放到了茶几边,但这个高度还是不太方便,等把菜端回了饭桌,宿天水水声停了下来。
但是等了半天宿天水也没出来,水声又重新冒了起来,洗了半个钟,宿天水才擦着头发穿着浴袍,湿着头发坐在了饭桌边。
宿天水刚洗完澡浑身冒着水汽,脸莹润白到发光,浴袍的v字领露出大片肌肤,锁骨漂亮分明,像个亮灯的小灯泡,只是“灯泡”的耳朵还在红着。
水顺着宿天水脸颊落到食指间,又从性感的骨节滑落手腕落进衣袍里。
“吃饭。”他抓过筷子,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池历却拿着吹风筒,帮他吹起了头发。
手摸过头发很舒服滑过耳朵又有些微微的痒,宿天水肩膀一缩,又放下来,眼睛紧闭,咬了口菜。
声音也跟被羽毛挠了一样,“不要碰到耳朵……”
池历:“好。”
头发吹到半干,池历找了个小皮筋把宿天水头发扎起来,“吃饭吧。”
快到晚上十一点,宿天水也吃不下太多东西,吃多了睡觉不太好,就撑着脑袋看着池历吃。
他头发吹软,肚子也填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玩着筷子,看到躺在地毯的行李箱,被池历温柔哄得服服帖帖,也不觉得说出来尴尬了。
拿错很正常的!行李箱都长一个样子,就算不坦白也会被抓到的
。
“池历。”他直头直脑打算说,但还是忍不住脸红。
于是他两只手捂住脸,眼皮微微颤动,冷声冷气地装作不在意,“我刚刚拿衣服拿错你的了。”
“我以为拿的是我自己的衣服。”他身上穿着的是酒店浴袍,衣服指代的自然不言而言,底气很足,但是语气还是渐渐弱下来。
池历挑眉看他,“嗯。你穿。”
像是什么话都答应的听话模样,他两手把虾剥完放进宿天水的碗里,又开始剥螃蟹。
“啊!但是!”宿天水放下手,“我放回去了的。”
他强调:“我放回去了的。拿了自己的!”
“哦。”池历很淡定,“没事。”
宿天水整个人彻底松懈下来,趴在桌边。
他思维总是奇奇怪怪,发现果然没有被池历指责,又开始纠结到别的问题上,耳朵也不红了,也学着对方挑了挑眉。
他头发半长,但是完全不过分柔和,棱角骨相都是清清冷冷的那挂,顶着小揪揪奶拽奶拽。
他问题大胆又直接:“可是为什么你穿的是三角裤不是四角裤。”
脑回路完全不按正常套路来。
像是小猫刚刚得到主人织的毛绒小衣服,没忍住爪的破破烂烂,愧疚地拎着小衣服跟主人道歉,意外得到了小鱼干,于是开始软乎乎地肆意妄为,把毛衣脱下来摊着肚皮,用牙齿咬的的更破碎。
池历低头错开视线,更专心地拆着手上的螃蟹,“吃饭。”
临海海鲜当然丰富,但宿天水完全懒得剥,池历太了解他这一点,于是剥好了放进他碗里。
池历量把控的不错,不至于太撑,五只虾沾了酱乖乖躺在白瓷碗里
宿天水全部乖乖吃掉了,吃完以后喝了两口汤,又靠着椅子开始纠结问题:“所以是……为什么啊……”
池历抬眼勾着唇又逗他,“因为你是小朋友。”
宿天水皱着眉,倒也不生气,反倒很认真郑重地否认:“你这个观点错啦!”
宿天水成长环境几乎很少大人参与,妈妈生病去世,宿国强忙着赚钱回家不多,保姆阿姨才不会叮嘱他男孩成长要注意什么。
所以他照顾自己完全靠身体力行,完全靠着自己摸索野蛮长大,比任何人都自己更关心自己的青春期成长。
照顾自己认认真真,对身体的每个变化都有认真摸索,生理课也听的超级认真,于是初中那些男生总羞耻地说他“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