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你见到我的路上,你遇到另一个男生或者女生。那这场感情的实验是不是就会对别人开放。我就不会重要了。”
宿天水丰富的想象力好艰难才能想到这些画面,想的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很疼,脚踝上的小鸡会跑到心里啄很多下。
“你再遇到我,也许只会想,这人很烦啊。”
池历也会给别人做饭,接别人放学,踩到他的花也只会礼貌地道歉关上门,还会觉得他是麻烦精,他多想一些心里酸胀的海绵就要多几个孔。
池历低头,用平视的视线目光沉沉对视,手捏了捏宿天水的脸颊:“你快哭了。”
宿天水低头:“我没有。”
池历问:“我可以抱着你说吗。”
宿天水不说话。
“你对我的特殊,其实是……”池历侧身挨近宿天水的耳朵,“你是你。”
“我是因为你,然后是你。不是因为没有别人才是你。”
“历史是一条单行线,至少在我们能见到的时空里,它总是沿着规则里时间尺度流逝的,不会倒退不会往复。所以每一次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件历史事件。随着每一次的回想,不断加深确信,直到记载进物质载体中变得永存。”
“这种不叫选择,叫缘分。”
“小池历史学家已经记了我们的很多故事了。”池历拉过他的手到身前,转身把宿天水背起来,“你要找哪个小偷把时间倒转回去。”
缆车外还要走上一段距离的台阶,才会有下坡直到落日的观景点。
池历背着宿天水慢慢走,少年单薄的身形在影子里能拉的很长,顺着看过去是一片让视觉模糊的逆光,直到走进枫树的林荫里视线才会逐渐鲜亮。
两个人坐在半坡上,夏季的山坡上盛开着许多的白色毛绒蒲公英,落日就顺着向西的轨迹航行。
宿天水看着夕阳,捏了朵蒲公英:“池历,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池历低声笑了笑:“岁岁,十八岁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你只要十八岁的宿天水是吧。”宿天水冷哼,凉凉说道:“那你问十八岁的我去吧。”
池历握住宿天水的手心,变成一个十指相扣的手势,蒲公英在合拢的掌心碾碎,随着风悠悠飘远。
“因为十八岁以后不能轻易反悔了。如果在一起的话,就要在一起一辈子。”
池历的声音是磁性温柔的,桃花眼笑的很漂亮,眼睛是深沉的黑色,短袖外套了球衣,衣袖下是冷白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宿天水却能听懂里面暗藏的占有欲,池历把这段关系算做了情感信任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牵死了就要成为此生的唯一,而且不容更改,所以这段关系的确定要放得远一些,直到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接受。
有些人爱情图今朝就好,有些人要爱情三生三世。
宿天水手被扣紧,“你去问明年的我。”
池历却陡然挨近了,直到彼此呼吸共存的距离,两人的睫毛错乱在一块,几乎只有厘米之距。池历眼皮上的痣无限放大,有种落在他脸上的错觉,宿天水喉结动了动,心跳的很快。
宿天水宽松的无袖球衣在池历指尖被剥开,白皙的肌肤黄昏下混着日落色的珠光,肩膀的骨骼线条连着手臂和令人遐想的衣领深处。
一只蝴蝶纹身停留在锁骨下面和心脏之上,位置恰好的旖旎。
“什么时候刻的。”
池历温热的指尖拨弄纹身,宿天水痒的睫毛颤了颤,轻声说:“忘了。”
“痛不痛。”
宿天水闷哼出声,轻声说:“不痛。”
不由地向后靠了一些。
池历的眉眼深邃,桃花眼深绽着漆黑的光,墨色浓浓地让人容易深陷,骨线性感又艳丽,又挨近了一些,低声笑了下,温柔地像是在哄他:“以后别纹了好不好。”
宿天水没说话。
池历手扣的很紧,气息挨近交错让宿天水眉眼和唇都红的厉害,他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