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找到黑客把论坛封了三天，有管理员报了警，但就连网警也查不出来是谁封的论坛。”
“另外还有件更有意思的事儿。”
袁彬：“……？”
沈季钰操着悠闲的语调：“沈思宁当实习生捅出烂摊子那两天，小郑调出电梯监控，能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
“看上去，沈思宁频繁跟那个黑客聊天，但偏偏出事的两天联系不上人。”
“至于孟萧，在游戏部加班修漏洞，确实忙到焦头烂额，连吃饭也没时间，更别提回消息了。”
袁彬嘶了声，直言没那么巧吧，这搞得他CPU都烧干了：“那我替你再查一查那小子？”
沈季钰就搁这等他呢，这才露出笑脸，说搞到手了送他大礼，接着又回卧室躺着玩全息游戏去了。
袁彬还真清楚这小子出手阔绰，跟个领任务的NPC似的，从他这开溜，转身去隔壁南大校园找大奶老婆。
结果人没逮到，倒是在教学楼外撞见了席延，两人迎面撞上。
天气渐暖。
席延穿着件薄薄的夹克，斜挎包，里边塞着平板电脑，见到袁彬，愣了一下，快步走近打了声招呼。
“袁医生。”
同时停步在他面前的袁彬，一袭黑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你要去找沈季钰啊？”
席延点了点头：“我回去陪他。”
袁彬乐到不行，跟他并肩往反方向走，边打听了周羡在那儿，说要制造惊喜，边感谢席延有这么个仙女似的室友，让他知道跟理想型谈恋爱是如此有滋有味。
席延愈发沉默，显得极其不对劲，被袁彬低头仰脸盯着看：“你有心事？”
“嗯。”
“因为沈季钰没给你名分？”
“……”
席延单手抓了抓斜跨书包的肩带，缄口不言，把袁彬这个话痨逼得要死。
“你有什么就直说啊，”袁彬搭来肩膀，不住叹气，“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觉得他不喜欢你，只是为了孩子跟你签的协议？”
席延不置可否，但在心里应承了下来，原因无他，早在签协议之前，他和袁彬频繁联系过一段时间。
首先是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刚成年那次，在轮渡上造成了社会性危害，可见他的腺体和信息素问题极大，在那之后，长达三年多的药物和器械治疗，勉强稳定地控制住病情。
直到他遇到了沈季钰。
后来，发生了各种事情，跟袁彬的医患关系要断不断，但私下有去过南陵本地的男A医院，检查报告显示他的腺体信息素恢复“正常状态”。
——这几乎是医学奇迹。
当作为男A医生的袁彬，得知这个消息，口头上这般说，心里却多少有数，卖弄学问：“其实这种情况也不算特别让我惊讶。”
“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沈季钰那家伙的信息素跟你的攻击性截然相反，属于包容性极强的那类。”
“所以——”
“哪怕他的信息素是其他alpha感知不到，更无法匹配的，但他自身的问题，对那些人有着生理性抵触，无非也是这份包容性让感知太强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