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能感觉到,许听肆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相信他,所以他在疯狂的试探,做一些刻意让他生气,或者是说一些觉得会惹怒他的话。
放在之前,宋晚辞可能确实会不高兴,不分场合的对他的好朋友动手,确实是一件会让他生气的事情。
也不能说放在之前,就是放在现在,宋晚辞也觉得许听肆的举动不妥,可是没办法,在那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许听肆弄伤了江情屿的手腕儿,而是许听肆那么用力伤口会不会裂开。
400t0啧,宋晚辞想到这里,对江情屿的愧疚加重,难为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跑到国内替他庆生,还亲自做了蛋糕。
他真是太重色轻友了些,买些什么东西补偿一下吧。
谁让他家里的这个只能顺着呢。
许听肆坐在沙发上,有些慵懒的半睁着眼晴,“我控制不住的,一有人碰你我根本控制不了。”
其实可以控制,但是许听肆嘴上说的很欠,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好像是在把自己的恶劣全部摆在台面上供宋晚辞观看,然后说‘看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抛弃我。’“那行吧。”宋晚辞抿着唇,有些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两秒才继续开口,我之后注意一点儿。”
不让别人碰应该也不难。
他本身就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江情屿他们是太熟了,如果许听肆不喜欢的话他就注意好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许听肆现在有一个很好的0mega朋友,时不时的和他搂一下肩膀的话…不能想,宋晚辞真想不出,光是想想他就已经不舒服了。
“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如果你之后又哪里不舒服了,就像这次一样告诉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归会磨合好的。”
宋晚辞托起了许听肆的脸,神色很认真,语气慢慢悠悠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让许听肆有一瞬间的怔忡。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多长?
一年?
两年?
还是五年?十年?
亦或者是。…“嗯?”许听肆鲜少会连名带姓的去叫他,几乎每次许听肆这样叫他说出来的都是他不爱听的话,以至于宋晚辞现在听到许听肆直呼他的名字都有些头皮发麻。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这样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惯着他,真的会把他惯坏的…好像不论他做什么宋晚辞都不会反抗。
许听肆恍惚之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宋晚辞现在的这副模样让他觉得即便他重新用锁链把他锁起来,然后顶进生殖腔成结然后终生标记,面前的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挣扎。
只是会眼眶红红求他轻一点儿。
宋晚辞本以为许听肆又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中二语,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轻笑了一声,双手勾住了许听肆的脖颈,潋滟的桃花眼里流转着暧味的光,说话之间有铃兰香溢出,嗓音娇软,“惯坏了,又怎样?”
许听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样子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就是一个暴躁,嗜睡又重欲的人。’许听肆惯不坏,宋晚辞门清儿,他不爱许听肆的时候许听肆都没伤害过来,他爱许听肆的时候许听肆除了嘴上会欠儿欠儿的,干不出什么他不喜欢的事情。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儿很重,许听肆却突然闻不到了,他只能闻到宋晚辞身上若有似无的铃兰香,Omega的腰很细又很软,掐在手里有些暧味的气息。
宋晚辞没等到许听肆说话,身体就被猝不及防的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下巴被一只大掌钳制住,被迫仰起头承受着带着琥珀香的吻。
湿软的口腔中,铃兰着琥珀交织着,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腺体处的阻隔贴被撕掉的时候,浓郁的信息素顿时充斥在整个房间内。
宋晚辞意乱情迷之间还尚存一丝理智,“这是在医院。”
窗帘还没关,门也没关。
那又怎样?”
许听肆学着宋晚辞刚才说的话,之间徘徊在他领口处的拉练上,语气似带着蛊惑一般,“这里是顶层,没有人能看得到我们,这间病房没有宋先生的允许没有人敢进来的。”
不论你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到。”
许听肆的说话间手一寸寸的下滑,拉练被打开,露出了一片瓷白的胸膛和粉。
宋晚辞的身体上的他在听晚阁留下的痕迹已经散的一干二净了,看不出一点儿情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