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做主啊!”
“慢!丞相大人,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楚元虞目光如火要将他的背部烧出一个洞来。
孟庭阙翻出一块令牌,正是当年邬集之物,“陛下,殿下请看,若还有疑问,臣当年在西北还有一起长大的玩伴,尽可去寻。”
“彭——”
皇帝的目光愤怒扫向跪着的楚元虞,手指着她,“楚元煜,可有此事!”
“父皇……”楚元虞心知事到如今再也不能抵赖过去了,从慕容将军和慕容淮奔赴开始,慕容府就已经大势已去。
君晔补充道:“杀死慕容淮的人正是邬集的小儿子邬悲,此人连杀十二位京城贵公子后逃之夭夭,前些日子大理寺收到无名尸体报案,那尸首是邬悲的。”
皇帝目光看向郭邺,“果有此事?”
郭邺当即跪下,“是,皇上,那具尸首臣记得,当日派人去调查,除了查出此人习武,其他都无收获。”
御书房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聚楚元虞身上,她的腰慢慢软了下来,心里绷着的线彻底断了,心境大动,这一天来的太快、也太迟了,她双眸闭上,再睁开眼时,她笑了,笑得惨烈。
“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楚元虞重重磕头。
“来人,将楚元煜打入地牢,择日问审!另,锦衣卫杨京去查抄慕容府,缉拿慕容王爷及世子!按国法处置!”
楚元虞被锦衣卫左右牵制着,她想过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早晨还在为杀死慕容淮的案子操劳,下午就被打入牢中。
她想到母后和楚修成,眼中一行泪落了下来,是她无能,保不住身后的人。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传话。
“皇后娘娘到——”
“怜妃娘娘到——”
听闻风声,慕容蝉和祝薇怜同时到来,一个是担心楚元虞和慕容府的下场,另一个是想瞧瞧慕容蝉落败的惨状。
两个女人各有风华,慕容蝉进来,几乎一眼就知道情况。
皇帝坐在高位,让孟庭阙等人全部退下,御书房中只余下慕容蝉,祝薇怜,谷丰,楚元虞。
抓着楚元虞的锦衣卫离开了,楚元虞目光跟随着慕容蝉,慕容蝉步子微晃,路过她时偏头与她对视一眼,很难说出那眼神里面包含了什么,是诀别,心疼,不舍,亦或者是留恋。
短短一秒,楚元虞意识到了什么,跪在原地失了魂魄般哭着,喃喃道:“母后……”
“嫔妾拜见皇上。”慕容蝉和祝薇怜行了一礼。
皇帝:“皇后,你愧对朕的一片苦心。”
慕容蝉笑出声,“愧对?陛下,臣妾最不愧对的,唯有陛下。”
“谋害皇嗣,偷天换日,皇后,你敢说自己没有干过?”
此话一出,慕容蝉和楚元虞心头同时一沉,皇上这话意味深远,令二人不敢细想。
慕容蝉:“皇上,臣妾问你,修成之死是否你所策划?”
皇帝闭上眼,“事到如今,纠结无义,来人,夺凤印,将皇后打入冷宫。”
“报——”太监慌里慌张跑了进来,不顾房中绞着的气氛跪下,大喊:“皇上不好了,慕容将军战死,西北鲁国入侵边疆,已夺走三座城池!”
楚元虞原本已经伤到不能再伤的心,又添了一道口子,她眸中含泪,将军在此刻死去,等同于慕容府失去最大的护身符,再无翻身之日了。
慕容蝉脸色霎时灰白了下来,她默默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楚元虞,而后翩然下跪,朝皇帝磕头。
“皇上,慕容府和嫔妾的所作所为,与虞儿无关,太子素来济世为怀,操心民事,慕容府的事情,她也有所阻拦,但嫔妾拦着她,若有过错,都算在嫔妾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