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林凌说过些什么？”经纪人小姐来得迅速走得也干脆，咖啡厅里就剩路闻跟单南川，路闻就好奇问了一句。
单南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也没说什么，就让她照顾一下你。”
路闻喝了口咖啡，没有深究：“这样啊。”
“嗯……是这样。”单南川观察着路闻的表情，脑中已经想好了一百八十种说辞，结果路闻又不继续往下问了，搞得他十分难受，更难受的是他觉得路闻不在乎他，一点探究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的欲望都没有。
单南川只觉得心里有小猫在抓一样难受，他难受得喝了一大口奶茶，把杯子吸得“呲呲”作响，一边喝一边皱着眉头看路闻。
路闻也很淡定的喝着咖啡，看平板里林凌发过来的普通合约的内容，虽然路闻没签合同，但他好奇如果签约了他需要做些什么，他知道这些也可以让自己不给林凌还有单南川添麻烦，林凌就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份模板发他。
见路闻还是没问，单南川又喝了口奶茶。
路闻翻着平板电脑，又喝了口咖啡。
……
最后还是单南川安耐不住了，放下奶茶杯子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到底跟林凌说过什么吗？我这不是很明显随便说说，你都不问问到底是不是？还好我是个好人，我要是个坏人你被人卖了你还得给人数钱的呀。”
路闻这才将视线从平板电脑上移开，转头看单南川：“什么？”
单南川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来，看着路闻：“我刚刚说话的语气敷衍吗？”
路闻：“敷衍。”
单南川：“你不问哪一句？”
路闻露出微笑来：“也没说什么，就让她照顾一下你。”
单南川：“……”
“你也说了，你是个好人，那我肯定相信你，也不对……”路闻看着单南川，只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继续说道，“你就算不是好人，我肯定也相信你。”
单南川看着路闻有五秒没有说话。
路闻：“？”
第六秒，单南川低低骂了一声：“操。”
路闻还是没懂，就看着单南川。
“没事。”单南川赶紧拿起完全空掉的奶茶杯子喝了两口，移开视线，努力平缓着过快的心跳跟呼吸，“你还想得挺开，我当然可以信，但是你跟别人可别这样。”
路闻这个时候问他：“所以你跟她说了什么？”
单南川：“我本来是想让林凌把比较好的资源给你，稍微差点的就不要了，让你一直保持着一个……怎么说？看起来比较贵的价格？后来觉得这种事情你可能也不喜欢，就想着让你歇着。”
路闻点头：“嗯嗯，这样啊。”
单南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就全说了，之前想的敷衍过去完全没意义，他往椅子上一靠，长叹一声，选择闭嘴。
而路闻只觉得阳光正好，咖啡香浓，连耳边的音乐都十分的令人心情舒畅。
退役之后，他没想好要做什么，也没什么期待，现在他突然就觉得跟单南川呆在一起挺好的，就这样一起慢慢摸索以后能做什么，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