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名贵的蔷薇却异常芬芳,夹杂在浓郁的咖喱味道中,诡异的协调。
老房旧屋,厨房中的男人,卷起的衬衫袖口,健硕的小臂和锋利的下颌,游书朗靠在壁角,看着异常熟悉的情景,一时恍惚。
时间似乎被最好的剪辑师整齐地剪切过,此时的烟火人间刚好与旧时光无缝衔接。没有欺骗伤害,没有逼迫对峙,没有两年的分离,和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自己年轻英俊的恋人,略显笨拙地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正等待着自己穿过繁杂的街路,与无数陌生人擦肩而过,在黑夜里顺着温暖的明灯,拾级而上,推开家门,拥抱他。。。。。。
啪,炉火灭了,炉具发出的声音将游书朗从游离的神思中拉回现实。
狭窄的厨房显得樊霄更加挺拔伟岸,关火后,他单手扶在案台上,转头对上了游书朗的目光。
“我梦到过这个场景,”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他们相距三米,声音跑了个短跑,“你就站在那里看我做饭。”
“然后呢?”游书朗靠在墙上问。
“然后。。。”樊霄忽然有些落寞,“很多时候,我还没有走近你,梦就醒了。”
“只有一次我成功了,走到了你的身边,抱住了你。”
樊霄离开厨房,一步一步走向倚避而立的男人,他的手握得很紧,唇角压得很实,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三米的距离好像堵上了全部的勇气。
最后几步,游书朗迎了上去,温热的手搭上他的小臂。
把樊霄拉进怀里,游书朗再一次赶走了他的忐忑,笑着问:“那个梦里我们一起吃了饭?”
“没有。”樊霄的嘴唇在游书朗的面颊虚虚地游移,“在每一个能触碰到你的梦里,我都会抓紧一切时间与你做艾。”
“樊霄,你等等。”游书朗试图推开黏上来的男人,“这两天做得有点多,你让我缓缓。”
“嗯,明天咱们缓缓。”
樊霄将不算轻的游书朗用力向上一举,让他的双脚离地,双腿环上自己的腰。
嘴唇正好能亲到男人的喉结,樊霄在那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热吻,边亲边拉开步子,没向卧室的方向走,反而进了厨房。
“樊霄,你。。。。。。”
“梦里,我就是在这里草你的。”低哑的声音爆着糙口,樊霄将游书朗放到厨房的案台上。
“添添。。。”
“已经睡熟了。”
锅里的冬阴功汤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儿,樊霄压着游书朗热吻:“不会让你饿肚子的,我快一点。”
衬衫散乱着,禸色隐约。游书朗极力的向后倾仰,腰背拉出漂亮的弧度。柔软的发丝轻扫着颈下的皮肤,樊霄埋首,游书朗感觉到了被拉扯的痛意,他推了一下,男人还算配合,换了一边继续。
樊霄对花样翻新向来乐此不疲,游书朗像摆在案台上的杯盘一样被他调转了方向。
正面还好,背面总会让游书朗徒生羞耻,厨房的案台又高,各种物件摆放繁杂,游书朗忽然觉得自己也像是一件什么器皿,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樊霄开心。
身高腿长的樊霄很喜欢这个高度,更加畅快自如,密密实实的挞伐。
扶着瓷砖的手再次握紧,游书朗提示理智已经出走的男人:“你说过会快一点,不会让我饿肚子。”
樊霄闷闷地“嗯”了一声,打开身边的锅盖,舀了一勺温度适中,刚好可以入口的汤水。
含在口中,他扳过游书朗的脸去吻他,一口冬阴功汤渡了过去,还体贴地吮走了唇角流下的汤汁。
“好喝吗?”他的指尖又去拉扯,不等游书朗回答,便俯下身,“该换我喝了。”
。。。。。。
真正吃上饭,以至午夜。
樊霄觉得自己混蛋,擎着勺子一口一口喂游书朗吃饭。
“太晚了,少吃一点,明天我做新的给你。”
游书朗放松脊背靠在樊霄的肩上,送来一口便吃一口,三五口后便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