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年来,你默默的承受不少的委屈,苦了你啦!”
“相公,你别如此说,若非贱妾入庄,大姐岂会不悦的迁入佛堂呢?”
“惠妹,你别自责了,这是缘,并不是孽,昔年我误中毒蜂娘子的媚毒,若非你及时舍身相救,我岂有今日呢?”
“唉!贱妾该如何做,才能博得大姐的谅解呢?”
“或许,此次的聚会是个转机吧?她提议祝寿,届时一定会走出佛堂,只要她破例走出佛堂,情况自然会好转!”
“但愿如此,邀请函是否要托丐帮传递呢?”
“是的!夫人,你的仿字功力甚足,一块儿书写吧!”
“好呀!”
两人便欣喜的据案书写着。
……第七天一大早,圣手老人所居住的这栋“圣和堂”便洋溢着喜氧洋洋的气氛,庄丁及仆妇们更是穿新衣,戴新帽,满睑的笑容。
大厅中布置得高雅宜人,闪烁的烛焰将壁上那个大“寿”字照得熠熠生光,喜气洋洋之中,好似又恢复圣手老人昔年的雄威。
高雅惠一见范承德望了厅中一阵子之后,腰儿更直,胸膛更挺,双眼亦炯炯有神,她立即明白他又勾起了雄心壮志。
她在欣喜之余,立即低声道:“相公,你还满意这个布置吧?”
“很好,是你的主意?”
“不,是大姐吩咐管家如此布置的。”
“真的?她连这种事也关心起来了,这……”
“相公,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可喜可贺!”
“是的!咱们决定办此事是个明智之举,惠妹,咱们该让爹知道此事,以免他届时没接待各派掌门,有失礼教哩!”
“等他们入城时再通知爹,俾给他一个惊喜吧!”
“好呀!只是,你何时去邀琴妹呢?”
“贱妾这就去见琴姐。”
“偏劳你啦?”
高雅惠粲然一笑,立即朝后院行去。
整栋“圣和堂”计有六进精舍,在第三进精舍右侧有一栋独立的庄院,它就是范承德大房韩琴所居住之处。
它原本是圣手老人之妻生前礼佛之处,它因为范夫人早逝之故,曾经“关门大吉”一阵子,可是,二十余年前,它终于不时响出木鱼沉响声了。
因为,范承德带高雅惠返庄,而月圣手老人在获知她拯救爱子经过之后,立即答应范承德将高雅惠收为二房。
韩琴没吭半句,翌日上午,她带着两位啤女及尚未满周岁的女儿住进这座庄院,而且未曾再出院门一步。
圣手老人武功高强,人缘甚佳,生平不知排解过多少的武林纠纷,可是,他却无法让韩琴走出院门一步。
他身为长辈,又是赫赫有名的武林达者,岂肯为这种事低头呢?
何况,他已经潜心向道,岂愿多管这种事呢?
于是,韩琴和范承德僵住了!
尤其在高雅惠生下一女之后,韩琴更是不准爱女出院门一步,好似她们已经不是范家的人哩!
且说高雅惠略带紧张的来到院门口,立见一位仆妇上前行礼道:“请问有何事?”
这是此两位婢女对高雅惠的习惯口气,因为她们虽然不喜欢高雅惠,可是,身在范家的屋檐下,也不能放肆,所以,才作如此应对。
高雅惠含笑问道:“夫人在吗?我想见见她!”
“在,请!”
说着,立即侧身让她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