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便跟着跳进湖里,顶着冬日刺骨的寒风把人救了上来。
幸运的是,经过心肺复苏,女孩醒了过来。
周围的热心群众帮忙报了警。
等救护车的间隙,看到这女孩才十四五岁,封泽联想到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难免心生恻隐,生硬地安慰了两句。
“我记得。”
苏小小呆住,面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男人的下一句话便瞬间将她打入地狱。
“如果你就是她,那我已经后悔了。”
“……”
空气一时寂静,随即爆发一阵刺耳的尖叫。
“不可能!!这是我们的初遇,我们相爱的起点!你怎么能后悔?!”
苏小小目眦欲裂,一颗心脏仿佛是在黄连水里泡过,苦得生疮流脓。
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封泽站起身,再也没往玻璃那边看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身后狱警进去制住哭闹不休、形似癫狂的苏小小。
等待她的是不见天日的昏暗。
*
封泽回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封母在客厅里回踱步,时不时往楼上看两眼。
“妈,你这是怎么了?”
“哎呀,音音在收拾行李,说又要出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归期不定,这不是闹着玩吗?一个人在外边出了事怎么办?”
封泽蹙了蹙眉,正要说话,却见话题中心的少女拉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顿时顾不上再开口,赶去帮忙了。
刚把箱子提到楼下,便遭了封母一个白眼:“还想让你帮着劝一下,你倒好,尽添乱。”
“妈,你不要生气啦。”宿音上前抱住封母,撒娇似的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之前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不也活得挺好的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封母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少女的后背,神色有些复杂:“出去工作不辛苦?不如待在家里清闲。”
宿音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我就喜欢干翻译这行嘛,等我赚了钱,到时候给您买金链子。”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现在是搞不懂了。你要去就去吧。不过在外面一定要好好吃饭,陌生人的话不要信,每天按时打视频报平安……”
封母语气略显沉闷。
她每说一句,宿音便点一下头。
大半个小时过去,封母才意犹未尽地放开牵着宿音的手:“好了,快去吧,等会儿赶不上高铁了。”
宿音这才转身面向身旁的男人,“谢谢哥,行李箱给我吧。”
封泽凝眉,产生某种错觉,仿佛放开这个行李箱,就是放开了牵着风筝的线。
握着拉杆的手紧了紧,他想起自己前两天做过的梦。